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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存在相當強的神性……而且明明是從未見過的武器,卻不知為何和自己有著若有若無的「契約」之感。
聲勢駭人的閃電甫一落地遍消散而去,順著手臂攀上來些許細小的電光。四周潮水一般的妖怪被肆意張揚的刀兵氣息駭退了些,彷彿是在留給他試劍的空間。
身為武神,接下來一連串的流暢動作根本不需要刻意雕琢,自然得像是水滴墜在湖面激起漣漪。拔劍,旋身,格擋,突刺。刀刃宛若懸浮在刀鞘之中一般,順著弧度悄無聲息地娩出,緘默而殺機十足。
妖怪本為無形之物,神性足夠便可斬殺。但是這兩振握在手裡,他身為持有人體會到的並不是斬切空氣的虛無感——或許是因為太快太鋒利,下劈時激起的風聲、震顫的嗡鳴,伴隨著靈體煙消雲散的嘶嘶慘叫,似乎把他渾身的血液都點燃煮沸了。
好、好痛快!斬切、斬斷、斬殺——上癮一般的快感誘惑他順從本能追尋,是的,這種無所不能、斬斷一切的快感,還想要更多、更多——!!!
場間已空無一物,他將一振橫在胸前,另一振不假思索地前指,劍尖鎖定僅餘的最後一人。
一直跟隨他的心跳震顫著的兩柄神器突然從一體的氣機裡脫出,憤怒地低低嘶鳴。感受到夥伴的強烈抗拒,夜鬥有些茫然地停在原地,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站在他面前的黑髮少女歪歪頭,探究地看著染上血跡的藍色眸子復歸澄澈。夜鬥想起先前以刀劍相對,不由有點歉疚,然而心裡如火燎原的興奮之感把所有其他的繁雜情緒都壓了下去:「餵——!金音!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啊,幸虧夜鬥你這麼快清醒過來,不然真是麻煩大了。嗯嗯,既然妖怪都殺光了,那麼就到了清算總帳的時候了吧?」
夜鬥看著新任神器溫柔微笑的樣子,毫無危機感地扯了扯脖子上的破舊圍巾,一副大大咧咧的粗線條樣子。
「感謝什麼的就不用說了,畢竟雖然你很沒用,我也不可能就這麼丟掉的啦。誒對了對了,」他連蹦帶跳地跑過來,兩振刀劍在腰間搖搖晃晃,和運動服相配要多違和有多違和,「見過沒有,天降神器!絕對是夜鬥神我天縱英才氣運加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諾維雅看著他恨不得在地上來回打滾以示興奮的幸福樣子,不知為何愈發想在那張恬不知恥的厚臉皮上踩兩腳。掛在運動服上的兩振刀劍已經不再晃晃悠悠試圖吸引審神者的注意了,而是安靜如雞地縮小存在感,似乎希望少女忽略本體此時莫名的傻氣樣子——理所當然的失敗了,諾維雅憋著一口氣,頂著一個十分克制的微笑開口道:「燭臺切,長谷部,可以變回來了。」
兩道流光閃過,夜鬥詫異的咦了一聲,伸手去摸腰間已經摸了個空。
黑髮金眸佩戴眼罩的燭臺切,相當禁慾的黑白西服搭配護甲,blgblg的牛郎氣質;灰發的長谷部看起來要正派得多,服飾似乎是神父裝的變種,但配上那張臉,不知為何讓人很有想把它們扒下來的衝動。
打刀和太刀的付喪神正正站在諾維雅前面,本體懸掛於腰側,面色複雜難言,似乎心情都相當沉重的樣子。
……果然,擅自進行時空跳躍,在刀劍看來應該是相當嚴重的罪行吧?
諾維雅心底一沉,在一種令人思維遲鈍的冰冷感裡艱難地構思著如何開口。還沒組織好語言,就看見面前看似十分嚴肅的兩隻不約而同對視一眼,似乎透過眼神交流確認了什麼,同時抬手撫上了本體的刀柄。
長谷部:「……」
燭臺切:噫嗚嗚嗚嗚嗚臥槽這是什麼啊怎麼濕乎乎的難道是手汗嗎這不會是手汗吧啊啊啊啊啊我的帥氣形象臥槽臥槽臥槽該怎麼辦難道裝作無事發生過嗎我做不到啊長谷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