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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日頭西垂,付喪神也不願再拖延,乾脆逮著唯一能看見人影的同僚開始發問。
「三日月桑,請問您知道長谷部在哪兒嗎?」
沐浴在逐漸轉為橘黃色的溫暖日光裡,長廊上的三日月宗近轉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呢。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戴著眼罩的青年不由煩躁地吐了一口氣。
「』去問問長谷部還有沒有寢具『,主公這麼吩咐我的……真是的,那傢伙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無奈地嘀咕著「我還是再找找」,付喪神轉過身來剛欲離開,卻被眯眼盯著櫻花的同僚叫住了。
「還以為是什麼事。」後者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散漫,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去告訴她說』沒有了『不就好了?」
燭臺切聞言一怔,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三日月宗近見他沒反應,歪著頭掃視了一眼沉默佇立在一旁的高挑青年。
「不走嗎?」
恰逢這振格外會裝乖賣巧的太刀低聲問:「您經常這樣做嗎?」
嘖,聽聽這是什麼話。
有一股莫名的躁鬱之氣在胸腔裡翻騰起來。三日月收起了那副糊弄人似的習慣笑臉,綿軟如春水的眼波逐漸鋒利起來,毫不客氣地昭示著蠢蠢欲動的惡意。
「真是會開玩笑呢。我來這裡也不過幾天而已,大約說不上經常?不過燭臺切啊,」他用寬大的袖子掩住了下半張臉,露出的眼睛隱含譏誚,「這副作態,難道沒有被轉手他人的自覺嗎?」
出乎他意料之外,青年並沒有露出被人戳了傷疤的憤恨表情,而是像被點醒了一樣恍然大悟地看他一眼,然後隱帶同情地把目光移開了。
三日月宗近:???
「沒啊,」燭臺切說,「我是神隱審神者失敗了才被趕出來的,怎麼了嗎?」
……
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
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刺激到對方的燭臺切光忠乾咳一聲:「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
他話音未落,本丸的後方突然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兩名付喪神不約而同地扭頭去看,不遠處的某間屋子正升騰起不祥的黑色濃煙。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難看的面色裡確定了某個最差勁的猜想,登時待不住了。
「那個方位……」
「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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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雅捂著口鼻站在屋外,揮舞著魔杖往裡面丟了兩個旋風掃淨,悲哀地發現濃煙雖然變得稀薄了些,但並沒有就此止住的趨勢。
嗯,果然是六葉草放多了嗎?看來下次要酌情刪減一點……等等,她還有幾個坩堝來著?
還好在雪青色藥液危險地翻滾起泡泡的時候,她就機智地幻影移形到了屋外。諾維雅咋舌仰頭看著那道飄搖的煙柱,心道沒想到動靜這麼大,果然還是另闢一間屋子充作魔藥製作室比較好吧。
她不緊不慢地抖了抖魔杖,白色的小木棍像個吸塵器似的嗚嗚作響,把煙塵都一股腦清了出來。
腦子裡還在琢磨著配方要怎麼調整,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周遭景色變換,已經被人抱在懷裡退開了百米之遙。
諾維雅低頭瞅著盡職盡責吸進最後一縷煙的魔杖,反手把它塞進了袖筒裡。抱著她的青年雙臂有些微顫,黛紫色的眼睛宛若x光機一般在她身上掃個來回,確認審神者沒有缺胳膊少腿後,他的呼吸才逐漸平復下來。
「沒事就好。」
急速趕來的壓切長谷部下意識地低喃。他平復著方才無以言表的憂懼心情,彎下腰把臂彎裡的少女放到了草坪上。
後者沒有回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