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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他又一字一頓地補充:「眾所周知。」
池漾很突兀地,不怕死地重重清了下喉嚨。氣氛實在太僵持了,他都有點站不住了。
「超時違例是什麼概念你們心裡有數沒有?」付闖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手指指著池漾,「來,就你了,傳聞中彈跳高度能達到四米的蓋帽小王子,你給我說說,超時違例是什麼概念。」
「就很瞎……」池漾尷尬得簡直要瘋了,他拿眼角偷偷瞄了聞野一眼,見他低垂著視線,臉上沒什麼表情,於是狠了狠心,索性一鼓作氣,「就是最不該出現的,最低階的失誤!」
第五十五章 牛肉乾酸奶疙瘩
例會結束後,聞野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進行付闖制定的訓練專案,因為他大多時候都是話很少的,所以大家都沒辦法去猜測他究竟在想什麼,究竟有沒有因為付闖不近人情卻也一針見血的剖析而影響到狀態。
周執被鹿鳴和池漾推搡著上了「前線」,下午結束訓練的時候在更衣室門口攔住聞野,想試著跟他溝通一下關於傳球的問題。
「雖然我之前就知道,球到了你這裡再出手就只會是投籃。」周執醞釀著措辭,「但是這個問題應該可以根據場上的即時賽況做出調整吧?要不然明天我們從b隊拉上易辭,陪你打一場3v3熟悉下?你隨便把球傳給誰都行。」
聞野搖了搖頭,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沉默片刻,低聲說:「不用了。」
不是真正的賽場,這些練習毫無意義。
一旦處在那種高度緊張的比賽氛圍中,他是完全控制不住的。當裁判嘴裡的哨子吹響,計時器上的數字開始急速縮減,他的意識就整個封閉起來了,籃球到了他的掌心,關於傳球給隊友這個指令像是根本就不存在於他的大腦一樣,身不由己。
如果說投籃是一種條件反射,那麼不傳球就是一種類似自我防禦的機制。
心理學上認為,這種現象的發生是由於焦慮。
因為太想贏下比賽,太渴望透過比賽結果證明自己,於是過於極端地相信自己,也過於極端地,沒辦法去毫無保留地相信隊友。
不確定把球傳給隊友後他們一定可以得分,既然不確定,那就只能靠自己。
其實付闖半年前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就很深刻地跟他聊過這個問題,包括基層賽開始前,進行了一半,付闖也都有隱晦地點過他。
因為這種念頭生出來得太早,又存在了太久,以致於早已變成了根深蒂固的存在,就像呼吸之於本能。應該怎麼從源頭去把它剔除乾淨,付闖今天已經表明了態度,他被放到了一個無路可退的分界點,要麼架空球權,當一個連球都摸不到的透明人,要麼逼著自己做出改變,同時否定過去那些無往而不勝的戰績。
就像付闖說的,他不是神,他會存在技術障礙,會出現失誤,需要依靠隊友才能拿下比賽。
可以做到麼?可以的。但是這個過程很痛苦,很艱難,也許……還會很漫長,就像他當初不知不覺建立起這個思維方式一樣。
所以這歸根結底,還是一場關於自己與自己的戰役。
——
聞野回家的時候沒在院子裡看到塗牽牽的車,膩膩帶著一個員工剛處理完白天的訂單,正準備離開,見他回家,膩膩立馬湊上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對他說:「你自己小心點喔,我那會兒在群裡看到大家講,你牽牽姐今天心情爆炸狂躁,你可千萬別惹她生氣。」
「發生什麼事了?」聞野的眉頭立馬皺起來了。
「工作室的兩位首席設計師前段時間跑路了,」膩膩唉聲嘆氣的,「總之你自己注意啦,別踩到雷。」
她說到這裡就不繼續了,聞野也沒有追問下去,因為塗牽牽待會兒回家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