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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仰面躺在黑乎乎的屋頂上,仰望滿天星辰和浩瀚的星空。在這個位置,既不會被“大聖樓”的女子們發現和糾纏,又可以暗中看著點青蒼,要是玩得太過火,露出原形也好搭救。
出去買藥材的閻王敵,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現出身來。
“嘖嘖嘖,人家逛青樓是賞花賞月,白夜,你倒好,來屋頂看星星。”
“閻叔,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可是一個純潔的男人,怎麼會去青樓?”
白夜笑笑,一顆流星在空中劃過,不由得有些失神。
“流星雖好,光芒璀璨,可惜生命短暫。白夜,父母之仇不可不報,但千萬別忘了,活著才有一切。這只是一粒塵埃般的世界,你的修煉之路,還有很遠,很遠!”閻王敵坐在屋頂,遞給沈淵一壺酒,聲音低沉。
白夜接過酒,來到兩界關後,閻王敵的心也不平靜了,觸景生情,還是憶起過去。
閻王敵望著星空,喝了口酒,道:“紫微星暗淡,龍氣變幻,天要變了啊!”
“嗯!”
白夜點點頭,也喝了口酒,又聽閻王敵道:“聽說了嗎?太白星隱現白日,會有女帝出世,市井百姓多有流傳。”
白夜和閻王敵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閻王敵笑道:“我會給你配種烈酒,酒性陽剛,烈酒可以驅寒,再輔以藥材,應該能壓制你體內寒氣。”
“閻叔要離開?”白夜聽出畫外音,驚道。
閻王敵笑了笑,拎起酒壺把酒喝完,擦去鬍鬚的酒液,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有你的緣法,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往東南走,我卻要往西北去,等到了東土,也該分開了。”
白夜沒再說話,只是怔怔望著星空,心中倒有些想念白夫人了。
看到白夜發呆,閻王敵悄然離去。
後半夜,一陣輕舒柔緩的曲調若有若無地傳了過來,將白夜喚醒,這個時辰,就是青樓也關門歇息了,哪兒來的調子?
白夜疑惑,側耳傾聽時,卻覺得那調子猶如和風細雨一般溫潤綿長,嫋嫋縈繞在柱子和梁間。
一個女子的歌聲忽然插入了曲調之中,那聲音婉轉猶如鶯啼,又好似軟金纏玉,聽在耳中甚至讓人覺得酥麻無力,使人如墮醉鄉,但若細聽,那歌聲之中有有股哀怨,愁音難辨,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想必是哪個家道中落,淪為賣藝的,等客人睡了,獨自感時傷懷。”
古代女子大多地位低下,賣身為奴為婢的,和家養的豬狗差不多,而青樓裡的女子,大多被逼無奈,或是生活所迫,嚮往著某位“白馬王子”從天而降,救自己於水火,便是為奴為婢也願意。
而那些才情頗高的名妓,喜歡的也多是文文弱弱的讀書郎,不僅志投意合,還能與自己吟詩作樂,而那些遷客騷人,也喜歡留戀風塵,在野史上留下多少才子佳人的風流韻事,但這種風流到最後,大多得不了善終。
白夜不願多管閒事,也不想在煙塵之地來一樁露水情緣,頭枕雙臂,聽著此女歌聲,有種前世聽明星唱歌的感覺,心道此女生了副好嗓子,到了前世,也該是位明星,但又細想,古代名妓和前世明星有什麼區別呢?
大概也只有古代名妓被困在勾欄、青樓裡出不去來,而前世明星站在舞臺上光芒耀眼,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去,至於想上位的思想,無論古代還是前世,都是有的。
思緒雜亂的白夜朦朦朧朧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後,青蒼終於從“大聖樓”走了出來。
出乎白夜和閻王敵的意料,青蒼臉上不見喜色,反而苦著臉,還做賊心虛般鬼鬼祟祟的,拉著白夜逃出了“大聖樓”,有好幾次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