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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的說法仍是老一套,肺脈虛弱氣血不足波及心臟,不構成心疾只是比旁人虛弱些,若好生將養著,於壽數無礙。
敏儀命人給了太醫封賞,又讓畫眉送了,回來牽著和玉的手,低聲道:「你好生養著,不必擔憂別的。外頭的事兒,都有阿瑪和嫡額娘呢,你是小姑娘,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些姑娘該做的事兒。今年的玫瑰開的極好,改日身子好了,你和你姐姐制些胭脂怎樣?回頭送給小姐妹們,也是一樁美事。」
和玉點點頭,答應了。
翼遙自告奮勇要留下陪和玉,敏儀略想想,也點了點頭,只叮囑:「好好兒看著妹妹,夜裡妹妹若有不適的,快命人去找額娘。」
「唉,遙兒知道了。」翼遙點點頭,答應了,又看向星子,「還不快尋一套新的衾枕錦被出來,晚間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們格格守夜了。」
星子忙答應了一句,笑吟吟下去準備。
和玉拉著翼遙的手,彎著眼睛笑著,惹得翼遙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頭。
眾人又坐了一會兒,方才走了。
踏著夕陽的餘暉,弘暉蹦蹦跳跳走在前頭,宋知歡與敏儀攜手走在後頭,踩著樹影兒說著話。
敏儀忽地回頭看了一眼餘暉中七巧閣,輕嘆一聲,道:「有時我想著,和玉的身子,這樣也好。咱們遙兒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遠嫁的,憑著我和貝勒爺的情面,還有宮裡的貴妃娘娘勸著,萬歲爺也不會讓遙兒遠嫁。
和玉卻不同了,不養在我的膝下,沒得了娘娘的看重,與我的關係雖也親近,但和遙兒是萬萬比不得。我也拖不出臉面求人留她,不然妯娌間也不好說話。如今,她身子這樣,也沒人會讓她去和親了。」
宋知歡抿了抿唇,握了握敏儀的手,沒說話。
敏儀轉過頭來,與她相視一笑。
宋知歡記著歷史上的弘暉便是□□歲上沒的,於是這兩年格外注意些,預防著各樣的疫病、天災,卻沒想這日弘暉與人在外玩耍,忽地被人抬了回來,滿身的血,當即心裡一震。
敏儀手止不住地抖,宋知歡按了她一把,壓下心口的慌亂起身吩咐:「快把大阿哥抬到裡頭去,太醫呢?這是怎麼回事?」
「已有人去請了。」弘暉身邊的小廝忙回道:「咱們阿哥和別府的幾位阿哥在莊子上玩兒,本來都是好好的。騎馬回來,偏在街上,那馬忽地不聽話了起來,一下子把咱們阿哥摔了。小的們緊忙借了馬車送阿哥回來。」
他看著也是戰戰兢兢的模樣,宋知歡忙過去摸了摸弘暉的手,又呵斥湊在弘暉身邊的丫頭嬤嬤們,「還不快散開!阿哥這一身的血,也不知道去打水來洗一洗!像什麼話?」
她素日和藹沒個架子,乍然露出冷臉來,眾人皆是心中揣揣,當下忙散開了,各自忙碌去。
弘暉自幼乳母與貼身侍候的哭的淚人一樣,又急又悲。
宋知歡悄悄兒用身軀、衣袖遮掩著往床邊几上的茶杯里加了兩滴靈液,勝在今日她穿著大袖的衫子,遮掩著也方便,那邊又是死角,沒人看到。
敏儀看著兒子的樣子止不住的心慌,一面抬手掩著心口急促呼吸著,一面怒罵道:「阿哥才多大,就敢讓他騎馬回來?都沒了成算不成!都該攆出去!」
一面罵,她一面沖了過來,因雙腿發軟,不免腳步踉蹌,室內侍人見了更是慌亂不已。
宋知歡擰眉斥道:「都慌什麼?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敏儀已顧不上這些了,匆匆握住弘暉的手,流著淚喚道:「暉兒、暉兒,看看額娘啊!」
弘暉倒有些知覺,努力握了握敏儀的手算回應,嘴唇蠕動兩下,有氣無力、聲如蚊吶,「額娘……暉兒胸口、頭和腿都好疼。」
宋知歡匆匆倒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