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3 頁)

姜凝沒有哭，她覺得自己不配替這些人流淚，因為她才是害死這些人的元兇。

她甚至連多看一會都難以堅持，多待一刻便覺得那些火是在炙烤著她的心，彷彿那些死去的人對她的問罪。

吩咐其他人待結束之後將遺骨收好到時候帶回京城，姜凝便忙不迭地逃離了那個地方。

不知道是天氣出了問題，還是姜凝自己身子不適，總感覺身上又冷又熱的，她想要回去照顧夏嬤嬤，然而眼見著帳子便在前方，眼前卻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

姜凝醒來的時候，程大夫正在替她診脈，姜凝見他一臉凝重，不免擔憂：&ldo;怎麼了？&rdo;

程大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向文景：&ldo;是與其他人差不多的症狀。&rdo;

頓了頓又道：&ldo;看樣子我們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rdo;

姜凝皺眉：&ldo;什麼事？&rdo;

程大夫終於看向她：&ldo;姑娘倒下之後，陸陸續續有其他人也跟著病倒，都是與姑娘相似的症狀‐‐只怕瘟疫到底還是防不住。&rdo;

夏嬤嬤面色焦急：&ldo;我家姑娘只是有些暑熱不適而已，絕非大夫所說的瘟疫，我家姑娘不可能染上瘟疫。&rdo;

&ldo;但姑娘的確是第一個出現這種症狀的人，不得不防，&rdo;程大夫又轉向文景：&ldo;為防萬一，我們打算開闢出一片地方專門收容此類的病人，郎君也可將姑娘移到那邊。&rdo;

夏嬤嬤警覺：&ldo;大夫可有救治的法子了？&rdo;

程大夫坦言：&ldo;暫無，我們會找出方法的。&rdo;

&ldo;那我們不能將姑娘送到那樣的地方去，沒病也會生出病來，&rdo;夏嬤嬤搖頭：&ldo;我們自己會照顧好姑娘的。&rdo;

程大夫看了夏嬤嬤的腿一眼，沒吱聲。

&ldo;嬤嬤說的對，&rdo;文景看了程大夫一眼：&ldo;姑娘由我們自己照顧便好，大夫若是不放心，從現在起我們便儘量不與其他人接觸，每日吃食由我們的人自己準備，這樣的話程大夫總該放心吧？&rdo;

程大夫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退出去了。

姜凝嘆氣：&ldo;他說的也有道理，萬一不幸我真的染了瘟疫……豈不是連累了你們？&rdo;

&ldo;姑娘一直就是小毛病沒好全而已，哪裡就是瘟疫了！&rdo;夏嬤嬤搖頭：&ldo;這小地方大夫的話如何信得？先前那個什麼葛大夫，給姑娘看一個小症候怎麼都看不好，據說還是這城中最好的大夫呢！那程大夫話裡的意思，打量著別人聽不出來呢，不就是想說這瘟疫是姑娘引起的嗎，如今居心叵測有違醫德，我們怎麼可能把姑娘交給這種人救治！&rdo;

姜凝低頭：&ldo;沒準真是我引起的呢！&rdo;

&ldo;姑娘說什麼胡話呢！&rdo;夏嬤嬤聲調微揚：&ldo;真是瘟疫，我們一直跟在姑娘身邊，怎的我們卻沒事？&rdo;

姜凝知道自己勸不了他們點了點頭：&ldo;好吧，這事聽你的，只是嬤嬤身上有傷，還是得小心些，我換一處地方吧。&rdo;

夏嬤嬤不同意：&ldo;姑娘身邊總不能沒人照顧‐‐&rdo;

&ldo;嬤嬤你安心養傷吧，&rdo;文景插話道：&ldo;我照顧姑娘便是。&rdo;

夏嬤嬤跟姜凝異口同聲道：&ldo;不可！&rdo;

姜凝道：&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