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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做比較，她心裡便能舒坦一些似的。

文景沉默了許久，姜凝自嘲道：&ldo;我就說了沒有的‐‐這世間最狠心的父親，唯獨讓我給攤上了。&rdo;

&ldo;從前有一個人，他平步青雲卻始終心中不快，因為他有著大野心卻難以施展自己的抱負，&rdo;文景聲音沉靜：&ldo;有一天他遇著一個江湖術士，那江湖騙子告訴他，如果他捨得用自己親生兒子獻祭，他便能如願以償‐‐&rdo;

姜凝呆住，抬頭看了文景一眼。

文景避開她目光：&ldo;這種事情，也只有瘋子才會信，不巧的是，那個父親剛好就是一個瘋子。&rdo;

&ldo;他為了自己不能訴諸於人的慾望，聽信了那術士的蠱惑，又怕直接殺害自己的孩子會引人側目，便命人佯裝柺子拐走了自己的孩子。&rdo;

姜凝止住眼淚：&ldo;後來呢？&rdo;

&ldo;那孩子命大，僥倖逃過一劫，然而經此一遭，便也沒了自己的家，一個人背井離鄉遠離親人長大，&rdo;文景頓了頓，草草結束了這個故事：&ldo;然而後來他仍舊是死了。&rdo;

文景看了她一眼：&ldo;心裡好受些了嗎？&rdo;

姜凝沉默，反省自己因為覺得悲慘就想聽別人更慘的事情有些不太好，然而還是覺得被安慰到了，嘴上卻是道：&ldo;雖然你這故事是編的，但我的確好受多了。&rdo;

&ldo;對啊，只是胡編亂造的故事，&rdo;文景自嘲一笑：&ldo;能讓你消氣，總還算是個可取的故事。&rdo;

頓了頓，他聲音低得幾不可聞：&ldo;的確也只是故事而已……因為事實更曲折離奇。&rdo;

姜凝嘆了口氣：&ldo;其實也不全然是故事，我倒是知道有一些事能與這故事對應得上的。&rdo;

&ldo;你跟蕭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知道這其中的隱情的？&rdo;姜凝沒有看他：&ldo;難道你就是故事裡的那孩子？&rdo;

&ldo;怎麼會！&rdo;文景矢口否認：&ldo;我與蕭家沒有關係！&rdo;

&ldo;姑娘說笑呢，那人已經死了，我怎麼可能是他呢？&rdo;頓了頓，又覺得不太有說服力，補充道：&ldo;非要說沒關係也不恰當……我是認識他的。&rdo;

姜凝低頭：&ldo;那麼你跟宇文將軍呢？&rdo;

&ldo;宇文將軍生有二子一女，兩個兒子都戰死沙場且無血脈承繼，唯有女兒嫁到蕭家育有一子，&rdo;姜凝抬頭看著他眼睛：&ldo;我看先前那嬤嬤對你分明是當你是主人，你真的不是蕭家那個人嗎？&rdo;

文景與她對視著，終究是避開她目光：&ldo;我不是。&rdo;

&ldo;姑娘想多了，我只是……府上一個遠房親戚而已，&rdo;文景低頭，也不知道是說給姜凝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ldo;我不是他‐‐他已經死了。&rdo;

姜凝看著文景的臉，想要再問什麼，岑嬤嬤聲音在外邊響起：&ldo;姜小姐，外邊有姜家的人登門，說是來接姜小姐的。&rdo;

姜凝便沒空想其他的，走到岑嬤嬤身邊：&ldo;宇文將軍雖不在府中，但此番叨擾仍是不安，嬤嬤能否替我向將軍捎一句話，謝過府上收容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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