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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低頭看了一眼，但是無暇顧及身上的衣物：&ldo;阿凝我說的是真的，你別生氣。&rdo;

&ldo;我沒生氣，&rdo;姜凝搖頭不再看他：&ldo;我去幫你拿藥。&rdo;先前姜玘有讓人送了傷藥過來的。

文景似乎不太信她：&ldo;你不用去，你在這裡我看到你，不管是哪裡的傷，都已經好了大半了。&rdo;

姜凝被他抓著的手試圖縮回但是沒成功，只能繼續感知手下的溫度以及皮下胸腔裡的心跳，臉幾乎被燙熟了：&ldo;我既非良藥更非名醫，哪裡就有這功效了‐‐分明是你油嘴滑舌強詞奪理……但你不必如此的……我真的不生你的氣。&rdo;

&ldo;沒有，我說的是真的，&rdo;文景稍稍鬆手，姜凝察覺到立即把手收回去，他便只能盯著姜凝收回的手惋惜：&ldo;你幾日不肯見我……我心中擔心得很……仲瑜又時不時刺我幾句，我心裡更是擔憂……如今見著你了，才終於安心了些。&rdo;

&ldo;我想清楚了，其實我倆之間……我自己也是樂在其中甘之如飴的……根本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rdo;文景低頭：&ldo;阿凝我們以後還是跟以前一樣吧？&rdo;

他輕輕補了一句：&ldo;橫豎分寸我自己把握住便好了。&rdo;

姜凝不回答，文景想了想心有餘悸：&ldo;我先前不知道是因為我說錯了話所以你才不理我……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看見了成王之後才不理我的，這幾日一直在憂慮‐‐&rdo;

姜凝覺得莫名其妙：&ldo;這跟別人有什麼關係？&rdo;

她稱呼元度為&ldo;別人&rdo;著實是取悅了他，文景心中大石放下：&ldo;以前你常說我膽小，想來你應該是喜愛那些膽大妄為性情恣意張揚之人……成王這人……勉強算得上吧。&rdo;

&ldo;更何況……萬一……&rdo;文景看了姜凝一眼，到底還是把那些話嚥下了‐‐更何況以前姜凝時常便說她對元度情深意切矢志不渝，如今雖然是這樣的情形，可是萬一她對元度餘情未了‐‐再說了，即使拋開這些，元度這人的確招人眼球。

姜凝呆了一瞬，突然起身。

雖然先前姜凝瞪過文景，但其實確如她所說的那樣，其實姜凝並沒有生文景的氣，然而眼下姜凝的確是惱了，文景心一慌，眼疾手快將她拉住，姜凝一時沒站穩跌回他懷中，文景雙臂環住她的腰，語氣不安：&ldo;阿凝？&rdo;

姜凝努力僵直著身體：&ldo;你何必說得那麼委婉呢？你幹嘛不直說我其實就是那種貪慕強權愛慕虛榮的人呢？&rdo;

文景連忙辯解：&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你就是這個意思，&rdo;姜凝聲音低落：&ldo;你覺得我不肯早點成親是有心騎驢找馬，一旦遇著更好的便會見異思遷，所以你覺得我一見著成王便失了魂迷了眼一心只要跟著他跑‐‐可我要真有這樣的心思，何必等到現在？當初我就該接受長公主的邀請赴宴，萬一那成王就看上我了，我不就成功攀龍附鳳登上枝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