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第1/3 頁)

元度一直都有種莫名的狂妄與自大，他覺得他能左右姜凝一切的決定、他隨意指個方向，姜凝便會聽他的話奔赴千里‐‐他的確曾經做到過，可如今已經是不奏效了，如今姜凝不再任由他擺布，曾經他想將姜凝除之而後快，如今恰是姜凝的存在成為左右他命運的關鍵‐‐

所以即使明知道姜遙會因此而更厭棄他幾分，他也仍舊要大庭廣眾之下言明想娶姜凝的意思，因為娶了姜凝的好處是可以預見的‐‐姜遙就算再不喜，礙於姜凝也會投鼠忌器，而元晅想必也會樂見其成，也許還會因此寬恕了他之前的過錯‐‐他至今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說白了，跟姜家這對母女脫不了幹係，娶姜凝，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而已。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被姜凝拒絕，因為他自覺得自己瞭解姜凝並且把握住姜凝所有的軟肋，即使面對文景難以自抑的&ldo;炫耀&rdo;，也只是稍稍變色了一小會而已，他凝視著文景，那目光彷彿在凝視一個死人：&ldo;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不是我‐‐你如今且得意著吧，遲早有一天有你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可悲，到那時，孤倒要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rdo;

&ldo;姜凝，你年紀不大，心性還未定，你既然還想玩下去，我也只能縱著你繼續胡鬧了，誰叫我倆關係匪淺呢，但是‐‐&rdo;他&ldo;寵溺&rdo;的模樣並沒有維持太久，輕笑了一聲：&ldo;姜凝你要明白，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別玩太久別玩得太過火了‐‐你要記著自己的身份，別做出太出格的事來。&rdo;

&ldo;身份？&rdo;姜玘笑了笑：&ldo;我家小妹身份複雜得很‐‐她是我們兄妹的幼妹，也是家父家母的麼女，是曾祖父的最小的曾孫女，也是姑姑的親侄女，她以後或許還會嫁做人婦為人妻子兒媳，也會生兒育女成為一個母親‐‐無論她是任何身份，與殿下關係似乎不大。&rdo;

&ldo;不過還是感謝殿下關心，&rdo;姜玘一臉&ldo;真誠&rdo;：&ldo;殿下如此宅心仁厚，想必將來會是個明君吧，想必不會重蹈廢帝的覆轍，若真如此，於天下人而言，也算是幸事一樁。&rdo;

元度深深凝視著姜玘，姜玘倒也不閃躲，許久之後，元度收回視線：&ldo;姜二郎，你我兩家關係匪淺，我可以不計較你今日失言‐‐&rdo;

&ldo;失言？&rdo;姜玘聲調微微上揚：&ldo;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並無失言之處‐‐殿下說我失言，是指我說殿下會是明君這話嗎？&rdo;

元度如今的身份，連儲君都不是，更不敢妄稱&ldo;明君&rdo;，他也不能反駁姜玘的話，因為那樣便等於說自己不會是一個&ldo;明君&rdo;，如今這麼多人盯著，他應或是不應，都是錯的，元度臉色微變：&ldo;既然姜二郎非要護短，那我也無話可說。&rdo;

&ldo;這不是護短，這是明辨是非，&rdo;姜玘搖頭：&ldo;殿下慎言。&rdo;

&ldo;就算是護短，也不只是我護短，&rdo;姜玘看著他：&ldo;姜家人都有些護短。&rdo;他的眼神並不閃避，就是要告訴他‐‐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姜遙。

元度如今行事的確頗多掣肘，也不敢在此妄議姜遙，最終敗下陣來：&ldo;皇叔之前召我似有要事，我便先行一步，你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