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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太妃插著腰在屋裡轉了兩圈,蔥白的食指顫抖地點點她,然後自己找了包菊花茶過來親手沏上,憤然道:「那涴國的事情怎麼回事兒?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
江晚兒站起來,倒了兩杯茶出來,一杯推給她,一杯端起來自己抿了一口:「涴國的事兒你當也從你外祖父那聽了吧?那不是我願不願意,是我沒得選。我還沒問你呢,什麼時候開始做掌櫃了?」
錢太妃也不傻,明擺著江晚兒是故意忽略了後面一個問題,想著這會兒的環境,也沒逼問,只是傲嬌地哼了一聲:「誰告訴你我現在是掌櫃了?我是掌櫃的東家好嘛!你去我鋪子裡買胭脂的時候就沒看字號麼?寧字號的鋪面可都是我的,京都加起來有十來家呢!」
江晚兒詫異:「這麼厲害!」
錢太妃嘁了一聲,酸酸的開口:「我這算什麼厲害!不出宮不知道,咱大齊最厲害的可就在您身邊伺候著呢!」
江晚兒:「?」
她長得好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乾淨的丁點兒瑕疵都沒有,飽滿上翹的粉唇更是如春日晨曦的花瓣,嬌艷的地讓人挪不開眼。
從前她還在宮裡的時候整日穿的都是素淨衣裳,第一次見她這矜貴清雅的打扮就覺得和從前判若兩人。因為不解,眉頭微微蹙攏,小嘴微開,饒是她一個女人都覺得這嬌嬌的花適合捧在手心裡,更遑論別的什麼人?
「我也是無意中才從外租那打聽到的,咱們的戚爺在京都的生意可多著呢!是我這寧字號不知幾倍,上到錢莊,下到賭坊,就沒有戚爺說話不好使的!」
江晚兒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第二反應是錢太妃都能查到,那哥哥不是很危險?
錢太妃這回沒看出她心中所想,拉著她開始問最近後宮有沒有新鮮事兒。
最後問到了榮太妃。
「說的到底是姐妹一場,我也沒想到榮家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過到底還是苦了您了!真打算五年後嫁到涴國去?不怕別人的指指點點?」
江晚兒面露愁容:「我先前不是說了麼?我沒得選。」
錢太妃長嘆:「想當初我羨慕您來著,想著這是什麼天仙女妖精,一出來就勾了那位的魂兒,把中宮之位都給許了出去!後來見到您,發現竟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單純小姑娘,合我的脾氣,再加上當時的因為外祖父的囑託,便與您多走近了幾分!沒成想我們會是如今的重逢啊!」
江晚兒咯咯笑了兩聲:「怎麼聽你則語氣就跟七老八十似的!」
「人家這正經跟您緬懷過往,您怎麼還那我說笑呢!」錢太妃佯怒:「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兩人聊聊宮裡發生的那點子事兒,說說宮外的這點子小道訊息,一個下午很快就打發了過去。
最後江晚兒很疑惑地看著她,認真地問:「你這樣真能做東家掙錢麼?我都在這坐了這麼久,怎麼下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明明從軒窗處還能聽到外面的喧譁熱鬧的,偏偏她這珠寶鋪子給關了張差不多。
錢太妃瞬時就炸了:「做我們這行的都是一月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您不懂!」
江晚兒默默看著她色厲內荏地強撐,也不差拆穿她。
帶好面紗,兩人約好若是下次她還能出來,就到胭脂鋪子那去尋她,這才下樓。
到底是宮裡待過的女人,兩人下樓前她已經差人去尋了連戚。
緩步下了幾個臺階,少了上面木板的格擋,樓下霜月清絕的人影兒就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常年的保持禮儀規矩的人身上沾染了無形的矜貴氣,雖然連戚那張俊臉看起來溫和平靜,可只有靠近的人才感受大的到他身上的禮貌客氣又不容忽視的疏離。
人就坐在珠寶店用來待客的黃花梨木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