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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趁機問:「孩兒愚鈍,不懂乾爹為何要為幫連公公。」
鄭茂閉上眼睛,手指在扶手上輕點,難得聲音裡有了幾分不奴性的話:「你們這一個個眼窩子淺的!太監參加科舉,自古至今他是第一人!若是能成,以後你們這幫小崽子可能就多了條錦繡之路啊!咱們是什麼人吶?一群沒兒沒女沒根的太監罷了!但咱們也是人啊,莫要奴才當久了,丟了二兩肉,就一點兒盼頭都沒有啦……」
鄭茂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剩下的話喃喃飄在空中,飄進了小太監的耳朵。
捶腿的小太監聽著,手裡的動作不知不覺變輕了,眼底燃起了弱弱一點星火。
錢太妃看了兩日精心挑選出來的話本被江晚兒足足看了六日,才悄摸兒地藏進了自己嫁妝匣子裡,和那本閨閣女兒出嫁必帶的書放在了一起。
半夏伺候她沐浴的時候,踟躕了半天還是開口:「太后娘娘,您最近……是不是脾腎有虧啊?奴婢、奴婢瞧著您的膚色和狀態,像是……像是……」
半夏吭哧了半天沒說出口,江晚兒卻懂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往花瓣浴湯裡沉了幾寸,直到嘴唇都淹沒在花瓣下。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幾天看那幾本書看的太過入迷了,會共情,會……
雖然幾次想扔掉,但是為了以後能幫到哥哥,她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忍一時之「痛」,換來日之歡,嗯,值!
半夏呆呆地看著她。
幾日來的疲乏枯澀消失,墨發披散在水中如上等的絲緞,被熱氣蒸的粉粉嫩嫩的臉頰和耳垂在紅色花瓣的映照下更是美的讓人心驚,凝脂雪膚,白淨無暇。
太后娘娘可真是太好看了!
她鬼使神差地開口:「太后娘娘這樣美,若是控制不住偶爾的需求,奴婢可以幫您調副藥的。」
江晚兒:「……」想把這丫頭轟出去怎麼辦?
半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小太后的心裡被安排了,苦口婆心的勸阻:「您還要在後宮呆一輩子,不然長此以往,受罪的還是您自己!」
江晚兒:「……」
後來半夏就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太后娘娘再也沒讓她伺候過沐浴了。
冬日裡去風景如畫的溫泉小築避寒也只帶秋桑姐不帶她,為此半夏姑娘還哭了半日。
看多了不宜的小話本,江晚兒最明顯的表現除了瘦不少,下巴尖了,另外的表現就是夜裡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以前的夢裡經常是小時候的事情,現在的夢,江晚兒自己都不忍直視。
連戚回來的時候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眉頭輕蹙,薄唇緊抿。
不著痕跡地開口:「孫嬤嬤,下去之後,永慈宮上下各領十大板!」
孫嬤嬤早料到此事,同樣身形不動地領命。
江晚兒坐在鑾駕上陪著小齊暄說話,不經意抬眼就被奪了視線。
朱紅色宮門旁,一群迎接的宮人錯落有致的排列,為首之人英眉朗目,清雋疏朗,一身靛藍官袍赫然而立,溫綣的眸色帶著帶著深沉的熱切。
哥哥瘦了。
原本勁瘦的腰束於玉帶之中,如修竹韌而不魁,堅而不壯,心疼,卻又覺得現在也是她喜歡的樣子。
礙於場合她無法下轎狂奔,火熱的雙眸卻定在了他的身上。
深切體會了話本上所述的小別勝新婚。
耐下性子,將小齊暄交給乳孃帶回去用膳午休,江晚兒藏在裙袍中的小腳丫倒騰著急速的步伐進了正殿。
孫嬤嬤拉住要進去伺候的秋桑等人,開始安排活計,自己像個門神似的守在殿門口。
繞過小紫檀的落地罩,隔絕了外人的視線,江晚兒急急地撲倒連戚的懷裡,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