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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紗深吸一口氣:「爸,我是清紗。」
已經是住院第五天了。白朗身體素質不錯,加上這些天休息的好,眼瞅著踩著七天線能出院了,可是白家還是沒有打過電話。當然,更別提過來看望了。
水清紗心態真的崩了。
這是她第一次背著白朗自行其是,可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她想要討個說法,問問那群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這個終於鼓起勇氣打出的電話才剛開始,就面臨了囧情:「清紗是誰?為什麼喊我爸?」
「……我是阿朗的妻子= =」
對面停頓了三秒:「哦,阿朗的老婆啊。對不起啊,一時沒想起他都已經結婚了。所以你有什麼事呢?」白父還挺客氣的。
水清紗打起精神:「阿朗之前在普吉的時候遇到海難了……」
「啊,那個我知道,」白父的聲音和白朗一樣,都是少年音,聽不出年齡,「我看了遇難名單和失蹤名單,沒有阿朗。」
水清紗差點原地吐血:「然後他感冒了,重感冒。」
「重感冒還好吧?吃點藥就行了。」
「他現在得了急性肺炎!醫生說差一點就肺結核了!」水清紗終於憋不住了,她費盡了洪荒之力,才讓自己的音量不會突然爆表。
白父總算是有了不一樣的回覆,聲音明顯開始有點急了:「急性肺炎?!天啊,他現在怎麼樣!」
虎毒不食子祖諺發動了!父母總歸是心疼孩子的!
水清紗在心中比了個v,趕快接上去:「他已經住院五天了,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但醫生說……」
「啊,好得差不多了嗎?」白父的聲音立刻又輕鬆了,「那我就放心了。」
「……」
「清紗,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我這裡還有個飯局。」
「……好。」
槽點太多,水清紗一時不知如何吐起。
繼續打電話。這次更狂野了。學術的二哥正在通話中,這姑且不論,那個惹事的大哥接了電話,卻直接一句話砸過來:「他生病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生病和你沒關係嗎?!
水清紗勃然大怒,當場就要翻臉,然而對方卻搶先掛了電話,讓這勃然大怒只能化為無能狂怒。
氣死她了!
水清紗拎著飯盒回到病房。
白朗正在吃水果,見水清紗過來,把一塊蘋果推給她:「剛削的,吃點。」
水清紗接過蘋果嘎嘣啃,幻想自己是殭屍,在啃那兩隻豬的腦子。
「怎麼,不高興嗎?」白朗很敏銳。
「沒有。」
「今晚你回去住吧,」白朗說,「我都快好了,陪床太辛苦了。」
水清紗的牙齒在蘋果核兒上停了片刻:「我覺得你這裡環境很好,我不辛苦。」
白朗畢竟是有錢人,不用去公立醫院擠大病房,他是去的私立醫院,有獨立的單間,環境好,條件好,連陪床的床位都是sions 的,水清紗是真沒覺得有啥辛苦——她只是苦惱,苦惱於床太舒服,經常一睡就是天亮,根本就違背了陪床者的職業精神。
「病房畢竟比不過家裡,」白朗說,「回家會更自在。」
「可是,」水清紗想了想,「你一個人,晚上不孤獨嗎?說實話。」
水清紗目光灼灼,白朗本來想否認的,一時卻也說出了心底話:「會。」
他這次是真的累到了。
或許是身體生病了,人的精神自控力也會下降,如果放到以往,他不可能這麼脆弱——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這個。
可現在,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