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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嘛,一個是最開始的白朗並不太友好,那合同排的密密麻麻,回家雖然不在清單上,但多少也有違約嫌疑,水清紗不想惹事。另一個是,她也沒臉回家。
當初結婚是她自作主張決定的,考慮到父母要是知道實情一定會堅決反對,她也沒說自己就是賣婚姻換錢,只說自己這是真愛——可是哪有真愛結婚的時候,父母只能坐在最後一排的呢?
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清爽的風,帶有一絲夏日的燥熱和江水的腥甜。李叔載著兩人一路送到了江邊巷子腳,再由兩人徒步往上走。
破產之前,水清紗家也算是小康,自然是不住這邊的。因此雖然是東道主,但水清紗對路的熟悉程度並不比白朗強太多。
小巷子太複雜,水清紗磕磕絆絆地走著,不是很大的運動量,可越離家近越心跳得不行。眼看著家門在望,門都敲了,水清紗卻退縮了:「要不,我們還是……」
「岳父好,」白朗上前一步,對著剛推開門還在發懵的水父和水母毫不猶豫地行禮,「岳母好,我和紗紗來看你們了。」
他禮行得很全,也很鄭重,讓水父和水母一下子眼眶就紅了。
——或許也包括水清紗。
作者有話要說: 白朗:我真的有潔癖,我也真的懶。
第11章 011
水清紗家在破產之後就把老房子賣了,還債之後還剩一點錢,也就隨意在渝城找了處最便宜的房子先住下。便宜當然就不能挑,一到天明時分,麻將聲、吵架聲、打孩子聲、江聲、車聲、蟬鳴、廣場舞音樂,統統混合在一起,吵成了一鍋粥。
一家人便是在這樣隔音效果差到幾乎為零的環境下,靠著隔音棉,擠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裡撐了一年。
女婿來了,老兩口很熱情,茶几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炒貨、零嘴,還不停地張羅著白朗多吃點——他們似乎是想到了白朗什麼都不缺,因此也沒有費勁去買些什麼貴的。這些東西都是老兩口早起自己做的。
「很好吃。」白朗笑道,「餅乾酥軟,恰到好處。」
「這是孩子他爸做的,」水母樂呵呵地說,「孩子他爸什麼都會做。」
水父的手在圍裙上有些侷促地擦了擦,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小手藝,上不得檯面……」話是這麼說,臉上還是很驕傲的。
白朗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很認真地將食物都吃得七七八八,倒讓老兩口更高興了。
水清紗就這樣,瞠目結舌地看著白朗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老兩口哄得心花怒放,只是一些小食的功夫,老兩口就差沒真把白朗當半子了,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往外說。這手腕,真讓水清紗不得不嘆為觀止,且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個疑問:
這傢伙不是挺八面玲瓏的嗎?會說話,嘴還甜,甚至還會笑——怎麼一回到家就是那麼一張死人臉呢?
「……白朗吃辣沒有問題吧?」水父聊到興頭上站了起來,「今天中午一定要讓姑爺見識見識我的手藝。」
白朗不吃辣,當初「禁止做辣的菜」是寫到過合同裡的。水清紗剛想阻止,就聽得白朗很爽快地說:「吃。」
「好嘞!那今天水氏老碼頭火鍋的改良配方,姑爺就是第一個吃的了!」
水父笑呵呵地去了廚房炒底料了,水清紗在桌子下面拉了拉白朗的衣袖,小聲道:「你不是不能吃辣嗎?」
「姑爺不能吃辣嗎?」水母聽力相當好。
白朗站起來,笑道:「當然是能吃的,只是不能吃太辣,紗紗記錯了——我去廚房看一下岳父做飯,可以嗎?」
「要得——孩他爸!記得做微辣的!」
「曉得咯!」
白朗真去了廚房,水母看著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