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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便直接走回到了房間,並再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他的背影還蠻失落的。
第二天下了班,白朗給水清紗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不會回家吃飯,然後就收拾東西,讓李叔將自己拉到了郊外的一間小出租屋。
渝城很大,車開了兩個小時才到。出租屋臥在狹窄的小巷子上面,需要走層層疊疊的梯坎。白朗讓李叔在下面等著,自己走了上去。饒是他還算是堅持鍛鍊,走十分鐘之後也氣喘吁吁了。
而這裡的人每天都需要這麼走。
泔水、叫罵聲、餿了的飯菜、亂扔的垃圾……路漸漸被房子和佔道的車收窄成了小路,小路又被這些細碎的東西變成了羊腸小道。水清紗的家,那間出租屋,就在這條羊腸小道的盡頭。
之前結婚的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大仇得報,別的根本就沒上心。水清紗說她家破產了,情況很不好,他也只當這是一種說辭。
陳家是不會讓他看到這樣的一幕的。婚禮是西式的,不用拜高堂,代表陳家坐在最前面的是陳老太爺,一個和水清紗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而她的親生父母則坐在最後面,和普通賓客們混在一起。
大家都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白……先生?」
白朗回過頭,看到一個繫著圍裙、手裡拎著醬油的中年人望著自己:「是白先生吧?」中年人有些侷促地擦了擦手,「我沒認錯吧?」
「您沒認錯,」白朗笑了笑,朝中年人輕輕鞠了一個躬,「岳父。」
被白朗承認為岳父,這讓中年人很激動,手裡的醬油差點就掉在了地上:「沒事沒事,我太高興了,」中年人拒絕了白朗的攙扶,擦了擦眼睛,「來家裡,我給姑爺炒兩個好菜!紗紗她媽媽今天去城裡買炒料了,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做點兒,帶回去!」
白朗拒絕了:「紗紗還在家裡等我,今天是剛好路過,順便看您一眼。」他下意識撒了個謊,有點心虛地躲開了中年人的視線。
中年人比剛才更激動了:「好好,你們感情好,這比什麼都好……炒料回頭可以寄過去……姑爺,您給我的那筆錢,我會儘快還給你的,我已經理出思路了。」
白朗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結婚時似乎是幫水家還了些錢:「不用了,那是彩禮錢。」
「不行,一定要還的,」水父嘆了口氣,「紗紗這個孩子很倔。不怕姑爺笑話,我一直都擔心……她嫁給你,就是為了給家裡還債。」
白朗心裡一跳。
「雖然她不承認。還好你們感情也好,也確實是我想多了,但我心裡還是不安,也覺得對不起你們……姑爺,你再給我兩個月,我之前只是高利貸利滾利追太緊了,現在沒有了債務,我是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我一定可以還給你錢的。」
「慢慢還就好。」聊了一會兒之後,白朗最後如是說著。「我接受,但是真的不急。」
他離開了出租屋,坐回到了車裡面,想著水父的話,望向窗外稠密得化不開的晚霞,一時有些悵然。
是不是為了家人,她什麼都會心甘情願地去做?
到家了。
水清紗還在做家務。她好像永遠都有做不完的家務——哦對,做不完的家務得拜他所賜。
燈只開了一盞,挺昏暗的,她的背影幽微又孤獨。
見他回來,水清紗揚起一個微笑,趕忙去把燈都開啟:「白先生回來啦。」
下巴其實沒什麼大事,白朗也就剛開始用了幾秒的力,後來勁都卸了,水清紗睡一覺就好完了,連藥都沒塗。
白領一千塊,還是挺高興的,所以水清紗的服務態度相當的好。
「水清紗,別做了。」白朗喊住了她,走過去,遞給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