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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大都會以這方面的事為傲,沈柏那時不曾想過要與顧恆舟發生什麼,卻也替顧恆舟驕傲,顧兄在太學院時課業便是第一,這方面自然也會讓旁人望塵莫及。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顧恆舟會這麼……快。
想著想著,沈柏又後悔起來,抓狂的抱著馬脖子哀嚎:「完了完了,我當時怎麼腦子一抽就當著顧兄的面說出來了呢?顧兄麵皮那麼薄,若是以為我在心底嘲笑於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身下的馬也感受到她的慌亂不安,輕嗤兩聲,在原地轉了兩圈。
片刻後,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傳來,抬頭,一輛單乘的馬車駛到跟前停下。
沈柏撐著馬背坐直,一隻修長如竹的手掀開車簾,趙徹俊美溫潤的臉映入眼簾,沈柏瞬間壓下雜亂的思緒,翻身下馬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趙徹安安靜靜看著她,沈柏不敢抬頭,感覺到一股冷寒的威壓,良久,趙徹溫笑出聲:「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本宮不喜歡你在本宮面前低著頭。」
沈柏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殿下這是準備去校尉營找顧督監還是準備找我?」
趙徹反問:「你覺得呢?」
那就是專程來找她的了。
得了結論,不等趙徹開口,沈柏直接起身爬上馬車鑽進去。
雖然是單乘的馬車,裡面的空間還是比尋常的馬車要大一些,凳子墊得很軟,下面也鋪了一層絨實雪白的兔皮,沈柏踩上去都有一種罪惡感。
車裡還放著一個小几,上面有一壺熱茶兩個茶杯和一小碟精緻的糕點。
沈柏沒顧得上吃早飯就從校尉營跑了,聞到糕點的香味兒肚子立刻咕咕叫了兩聲,眼巴巴的看著趙徹,趙徹唇角微揚,大方道:「吃吧。」
沈柏立刻抓起糕點塞進嘴裡,怕被噎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去。
她吃得毫不猶豫,吃相不大好看,不像是金貴的太傅獨子,更像是餓了好些天的流民。
趙徹問:「你不怕這些糕點裡有毒嗎?」
沈柏沒有被嚇到,努力咀嚼,嚥下嘴裡的東西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這裡面真的有毒,殿下要讓我吃下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
這話很是官方客套,趙徹反問:「那在圍場的時候本宮想讓你死,你怎麼不死?」
勉強填了肚子,沈柏便不再吃了,又喝了兩杯茶,不拘小節的撩起袖子擦嘴,說:「殿下既然賜了我銀絲軟甲,就算想讓我死,應該也想欣賞一下我拼命掙扎的樣子,若我當真就這麼死了,豈不白白辜負了殿下的期待?」
馬車不知往哪兒駛著,搖晃的幅度很小,趙徹直直的望進她的眼眸,像一把尖刀,要剖開這具軀體的皮肉,看看裡麵包裹著的是個怎樣的靈魂。
趙徹問:「你對本宮有怨?」
沈柏搖頭:「無怨。」
他是一國儲君,這些手段都是他應該具備的,婦人之仁不能治國,更不能救國。
沈柏答得太爽快太坦蕩堅定,倒讓趙徹一時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馬車裡安靜下來,只剩下咕嚕咕嚕行進的聲音。
沈柏主動出擊:「殿下,聽聞禮部尚書吳忠義在朝上提議,要派使臣去東恆國給他們的皇室送今年的回禮,我鬥膽建議,殿下此次可與顧督監同行。」
趙徹淡淡道:「東恆國一直依附昭陵,由鎮國公世子親自押運回禮已足夠體現昭陵對他們的看重,本宮為何要自降身份隨行?」
先帝在位時,昭陵的國力達到巔峰狀態,周邊幾個鄰國的確要仰昭陵鼻息生存,趙徹言辭之間的優越感並非盲目狂妄,但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先帝病重那幾年,以太后為首的呂家,丞相李德仁代表的李家,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