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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山高聲答應:「是!」
話音落下,姜琴瑟軟軟的暈倒在地,醫官連忙幫她診脈,片刻後說:「姜小姐受了驚嚇,太過緊張暈過去了,休息一會兒便好。」
恆德帝沒打算動姜德安怎麼樣,軟著聲道:「各位愛卿請起。」說完又看向顧恆舟說:「行遠,送姜小姐回營帳,調兩個人在帳外保護,不許讓人再有可趁之機。」
說是保護,卻更像是監視。
姜德安表情一僵,卻也只能拱手謝恩。
顧恆舟抱起姜琴瑟往營帳走,姜德安擔心女兒身體,又和恆德帝說了會兒話,才告退離開。
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有心情繼續下一場比試,恆德帝讓人先散了,沈柏提步想跟著沈孺修走,恆德帝淡淡開口:「沈小郎留步。」
沈孺修跟著停下,恆德帝說:「太傅放心,朕只是有幾句話想問沈小郎。」
意思是不想讓沈孺修留下來了。
沈孺修躬身說:「微臣告退!」
恆德帝讓德妃也走了,只留下沈柏和趙徹,沈柏折返身走到恆德帝面前,恭恭敬敬的站好。
恆德帝沒有急著問話,耐心細緻的把沈柏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沈柏收斂了平日的吊兒郎當,挺直背脊任由恆德帝打量。
良久,恆德帝沉沉的問了一句:「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栽贓你?」
剛剛姜琴瑟的表現已經算很鎮定了,但在細微之處還是洩露出了緊張,但沈柏卻是完完全全的從容不迫,好像所有的事都在意料之中,根本不像是在太學院上房揭瓦的少年郎。
沈柏直接跪下:「回陛下,沈柏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在四殿下受傷被送回來的時候,我直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畢竟所有人都看見了,除了御馬監的人,的確只有我和四殿下碰了那匹馬。」
恆德帝有些疑惑:「為什麼你一開始不說姜家的人有問題?」
沈柏誠懇的說:「在替太子殿下選馬之前,我只近距離接觸了那個婢女,若是有什麼問題,定是她身上有問題,但姜太尉是朝中重臣,沈柏不敢妄言,好在陛下明察秋毫,將整個營地都搜查了一遍,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柏又把恆德帝誇了一遍,但恆德帝做了這麼多年皇帝,聽過的馬屁實在太多了,並沒有因此飄飄然,他回想了一下,在醫官剛提出那馬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發狂,所有人都看向沈柏的時候,沈柏並沒有絲毫慌張,甚至還不動聲色的引導恆德帝做出了搜查整個營地的決定。
連九五至尊都敢算計,這樣的心智和膽量,若不能為朝廷所用,必要除之以免被旁人利用留下隱患。
恆德帝揉揉眉心,溫聲說:「行了,你也下去吧。」
「是!」
沈柏起身離開。
見恆德帝眉心緊皺神色有些痛苦,趙徹走到恆德帝身後輕輕幫他按壓太陽穴,關切的問:「父皇可是又頭疼了,可要請太醫來看看?」
恆德帝收回手,舒展眉心享受,嘆了口氣:「都是老毛病了,不必聲張。」
趙徹便不說話了,只專心幫他按摩,過了好一會兒,恆德帝抬手示意趙徹停下,精神恢復了些,偏頭看著他問:「你覺得沈家父子如何?」
趙徹微微低頭,顯出為人子的恭順:「太傅學富五車,為人耿直良善,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忠良諫臣。」
恆德帝點點頭,這一點他們父子倆的意見是一致的,又問:「那沈柏呢?」
趙徹垂眸,掩下眸底一閃而逝的微光,中肯的說:「看似紈絝不羈,實則通透聰慧,比太傅更懂得變通,用得好,會是一把鋒銳無比的刀,不過若是太過鋒芒畢露,恐怕也會傷到握刀的人。」
恆德帝定定的看著趙徹:「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