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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笑肉不笑:「你可真是越來越在意他了。」
瞧這話說得。
九歌好笑不已,轉過身,雙手捧著他的臉,安撫親親他涼薄的唇角:「哪有的事,我最在意的分明是你。」
奈落似笑非笑,不為所動。
九歌道:「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他罷了。幕後之人連我都能不著痕跡的算計,擺弄身為人類的緣一,恐怕更是輕而易舉。可我為了不打草驚蛇,不僅沒有告訴他,反而還大膽入局。對我來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覺得恐懼,可是緣一不知情。」
「奈落,被蒙在鼓裡的那人都是最慘的。」想到自己閒暇時的設想,九歌只覺得毛骨悚然,她握住奈落溫暖寬大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認真道,「如果這件事沒有人察覺,你覺得我跟緣一以後會如何?」
奈落劍眉一挑,順著她的話思考:「對一個自己不討厭,本身又頗為出色的人過多關注,最後肯定是逐漸愛慕上。而你,有著神明的慈悲,又有著妖怪的邪行,再加上這張總是招蜂引蝶的臉,獲得男人的歡心也是輕而易舉。可你不像是能跟旁人分享丈夫的女人,而緣一也不像是會拋妻棄子的男人,想要你們在一起,他現在的妻子就必須安靜讓位。」
「是啊,如果這個局繼續下去,我跟緣一可能暫時平安無事,可宇多勢必會大難臨頭。」九歌冷靜道,「就看幕後之人到底想要什麼了。如果只是為了玩弄我,宇多下場肯定不好;可如果不是,那我們三人結局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奈落臉上波瀾不驚,雙臂卻緩緩收緊,將她攬在懷裡:「安心,我不會讓他得逞。」
九歌點頭,順從地依偎到他懷裡。
這個時節,宅邸中紫藤花開得正盛,到處暗香浮動。
緣一捧著藥箱,來到兄長房門口,輕輕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去。
「你來做什麼?」嚴勝擦拭著日輪刀。
緣一士下座在他對面,開啟藥箱,將需要的東西一一翻出:「兄長大人,磨鍊劍技很重要,但也需要保重身體。您的手受傷了,需要治療。」
嚴勝本能拒絕他靠近,身體微微後仰:「我已經包紮過,你可以回去了。」
緣一抬起頭看向他,突然笑了起來。
嚴勝眉心一簇。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笑的,身為一個武士,卻笑得這般傻兮兮,簡直讓他噁心。
緣一道:「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鶴丸,啊,非常抱歉兄長大人,忘記跟您介紹了,鶴丸是我與宇多的孩子,因為還太小不能遠行,就沒帶來給您認識。」
想起許久不見的家人,緣一露出懷唸的表情,「他在不想用藥的時候,也會露出跟您一樣的表情。」
嚴勝抿了抿唇:「他身體不好?」
緣一搖搖頭:「並不是。只是孩童身體孱弱,即使父母盡力照顧,也總會有一些不適。雖然我很放心將照顧孩子的責任交給宇多,但撫養孩子是一件很勞心勞神的事情,我卻在宇多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了,這不是一個合格丈夫該做的事情……」
肉眼可見的低落起來。
「既然後悔,又為什麼要同意加入鬼殺隊?」嚴勝收劍回鞘,他這幅優柔寡斷的樣子讓他覺得厭煩。
武士需要拼上性命去戰鬥,可緣一明明只是個窩囊至極的廢物,永遠眷戀著不必要的東西,就因為他深受神明寵愛,擁有了一身令人望其項背的精妙絕倫劍技,搖身一變便成了勇武之人。
這讓他噁心的想吐。
「因為我很擔心兄長大人。」緣一神情認真又虔誠。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隻精心儲存的竹笛,那竹笛粗製濫造,音階鮮有對的,看起來只是幼童頑劣作品,可就是這樣一件東西,卻被緣一珍惜地捧在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