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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鬼族,我之前也遇到一個。」九歌打量著男人的眉眼,真醜,不由露出嫌棄的神色,「只是他長得比你好看點,逃跑技能也更嫻熟。當時,我差一點就讓他幫我帶問候給他祖宗。那時候,我明明答應貓又幫她報仇的,結果因為種種原因,還是食言了……」
長長嘆口氣,心中到底是遺憾。
「敢傷害鬼族,必被鬼族報復!」男人艱難吐出兩句。
想找個軟柿子捏,不曾想竟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子。
只是,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強悍,但畢竟只有一個,如果不想與他們鬼族不死不休,最好不好輕舉妄動,不然,她護著的那個孕婦遲早會死於非命。
即使落入下風,男人也絲毫不懼。然而,不等他再說什麼,九歌一把擰斷他的頭顱,隨手棄於溝渠。
她拍去手上不存在的血跡汙穢,蹲在渠岸邊,饒有興趣地瞅著身首異處的屍體,折了根樹枝,捋乾淨碎枝細葉,戳了戳,咂摸:「哦,看來你的脖子不如你的嘴巴硬啊。早知如此,又何必激怒我呢?哎哎,在我面前夾著尾巴做人,並不是丟臉的事。奈落那麼牛批轟轟的欺詐師、陰謀家,到頭來還不是順從我的意思?跟他比起來,你不過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路人甲,有什麼好嘚瑟的……看看,吃虧了吧?落得這個下場,你怨得了誰呢?」
被硬生生扯斷的身體並不好看,看起來有種很噁心的感覺。
不過,九歌的注意力並不在屍體的美醜上,她用樹枝扒拉著沾染血跡枯草的的頭顱,仔細打量了一下。
即使是鬼,身體新鮮的斷面也會流血,被懸空的紅月映襯的,那血液愈發鮮紅滾燙。
血腥味漸漸濃烈。
九歌不喜歡這種凶煞之氣,甩了甩樹枝,起身離開。
走了不過兩三步,身後突然傳來詭異響動。九歌敏捷回頭,就見溝渠中飛快爬出一個血人,兇惡地瞪了她一眼,接著飛快遁入夜色中。
比他逃逸速度更快的,是那根彈射而出的樹枝。
聽著男人的哀嚎,九歌雙手背在身後,溜溜達達地走過去,看著他被樹枝穿透後心,整個釘在地上,頓時心生憐愛:「嘖嘖,跑什麼跑呀?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在我面前要夾著尾巴做人。看看你,又吃虧了吧?弄得這麼狼狽,我都覺得心疼。」
無視男人又驚又怒的神色,九歌手抱胸前,摸著下巴道:「說起鬼族……你上面那個自稱王的傢伙,是不是叫鬼啥無慘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族王的名字?!」鬼舞辻無慘的名字太過獨特,根本不存在重名的情況。
「哦,是他自己叭叭告訴我的。當年,在平安京郊外,他撞掉了我的和果子,不僅不道歉,還故意兇我。甚至見我只是一個弱小無辜的小女孩,還想以大欺小,只可惜啊,他也就是嘴巴叨叨的,能力卻菜的摳腳,嘖……」
一說到鬼舞辻無慘,九歌就微微撇嘴,臉上寫滿不屑。怪不得鬼族都是這種垃圾,原來他們根子本身就是個大寫的「垃圾」,能出什麼好東西才怪哩!
不過,既然鬼舞辻無慘又出現了,也就是說她可以想個法子找到他,然後宰掉他給貓又報仇。這樣就沒人知道她曾經言而無信過了呢!
——這可真是個好法子。
九歌頓時又美滋滋起來。
而男人呆愣住,自從變成鬼後,一向橫行於世,此時竟像是遇到了天敵,強烈的恐懼遍襲全身,直讓他抖若篩糠,就連想求饒都組織不了完整的話語。
九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也不跟他糾纏,信手摺斷幾根樹枝,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男人痛哭流涕,狼狽求饒。
九歌望向他的眼神極其憐惜,長嘆一聲:「這不是我饒不饒你的問題啊。我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