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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阿離,千代心中也生出一絲惆悵:「算起來,我們與阿離也有三年沒見過了。雖然有奈落傳訊,彼此之間並非音訊斷絕,可到底不是親眼見過……」
「奈落說她也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瓔。」
目光落到院中嬉戲打鬧的雙生子身上,九歌心中突然生出一個不靠譜的想法,打趣地講給千代聽,「你看你家的是雙胎,葛葉家的晴明是個冰雪聰明的童子,阿離家的瓔是玉雪可愛的童女,咱們三家知根知底的,正好可以湊兩對,以後再也不用為孩子的未來發愁了呢!」
越想此事越是可行,九歌笑得樂不可支。
千代嗔她不正經,揶揄道:「你個促狹鬼,誰跟你是三家?我們與你是四家。對了,你跟奈落的進展到底如何?雖然一開始你說你們之間是你強迫他的,但這些年下來,他也不像全然無情的樣子。同吃同住不說,但凡你的請求,他不說無有不應吧,也是盡力而為。如今,他又聽了你的話外出辦事,至今未歸……」
話題落到自己身上,九歌擰眉思忖半晌:「就是還好吧?」
「什麼叫還好?」
面對千代的詰問,九歌眼神亂飄,忍不住心虛。
這可怎麼跟她講呢?說我用武力威脅他,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順從我活下去,另一個是違逆我求死不能,然後奈落心有不甘卻識時務地選擇了前者?
啊,這種手段太過無恥下流,不堪與人言啊。
千代挑眉。
九歌掩面乾咳一聲:「就是他還沒有忘記心中所愛。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都是同吃同住,他對我也溫和了許多,但其實他並沒有接受我。當然,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他人在我身邊就行。只要我喜歡他就夠了。」
千代抿唇,想起奈落還在這裡的時候。
對比起慈父玉藻前,奈落相對就沉默寡言些,雖然平日看起來冷漠陰鬱,但千代總覺得他實際上並非如此。
別的不說,只說羽衣愛花最喜歡的人,不是她這個「嚴母」,也不是玉藻前那個「慈父」,就是奈落,便足以窺得一斑。
更不要說,她見過很多次九歌與奈落獨處時的樣子。
鬧歸鬧,當他們二人不吵嘴的時候,九歌總是喜歡依偎在他身上休憩,而奈落則安靜地坐在一隅,漫不經心地翻著書冊,偶爾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輕飄飄的,有著柔軟的情緒。
若說他們二人一絲感情也無,千代不信。
只是聽九歌這麼說,千代忍不住問:「奈落心中喜愛的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以至於他至今念念不忘?」
說起桔梗,那九歌可就來勁了!
九歌眼中閃著異樣光,對千代講述桔梗是個如何如何好的女子:
「她叫桔梗,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哪怕直到世界終結,也不會再有人如她一般讓人念念不忘。溫柔,美麗,慈悲,心智強大……這世上所有美好的詞彙放在她身上都不過分。」
「她是如此崇高且完美,以至於以前不會有,未來也不會再有。」
「所有愛過她的人,只要不眼瞎,就不會再看上其他人。」
「啊——她就像蒼穹之上的金輪,溫暖光明,只要呆在她身邊,靈魂都彷彿被淨化,輕盈滿足的不可思議!」
……
……
九歌喋喋不休的說著,一時間覺得能說出的贊語竟是如此淺薄,根本不足以形容她十之一二,根本沒有看到千代愈發古怪的臉色。
「九歌,你為什麼不吃醋?」
千代奇怪地打量她,「從關係上來說,你跟她算是情敵吧?你如此誇讚她,真的沒問題嗎?」
九歌驚訝:「為什麼要吃醋?我喜歡奈落,跟我稱讚她舉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