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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隔著狐狸面具,看了看前方容顏艷麗,一身華服愈發迷人的玉藻前,又看了看身後文靜清雅,一副貴公子模樣的奈落,握著九歌的手,輕聲道:「這是賀茂家族的後輩,」
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九歌也有了些常識。
知道賀茂家屬於京都三大陰陽師家族之一,彼此傾軋嚴重,現在這個少年出現在此處必有原因。
陰陽師身後一艘漁燈小船上,一個大腹便便的富戶驚訝問他:「你連歌姬不知火都不知道嗎?」
見陰陽師面露疑惑,富戶接著解釋:「每當她演出,海上就一片燈火連天,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大妖怪不知火一樣,真是太美了。」
富戶身邊的妻子睨了臺上的歌姬一眼,不屑道:「哼,說不定是這個女人真會什麼蠱惑人心的妖術呢?」
陰陽師皺眉,顯然不認同她的話。
「與其汙衊人家會妖術,倒不如問問你身邊的男人,為什麼會來此?」
九歌披著狒狒皮,輕盈躍到烏篷船上,她身體矯健得很,船篷一絲搖晃也無,對著富戶妻子道:「男人見異思遷,流連花叢,是男人本身欠教訓,你不去指責他也就罷了,反倒將氣撒到臺上能歌善舞的美人身上,何其不公?這是什麼道理?」
「你!你是誰家的?竟然如此跟我說話?!」富戶妻子大怒。
烏篷船伕也對著她大呼小叫:「你是誰?!竟敢驚擾太田城主!」
九歌示意船伕噤聲,居高臨下,對著富戶妻子道:「我只是一個瞧不上你這種虛偽行徑的善良看客罷了。你不過是嫉妒歌姬長得漂亮,自己又管不住你的男人,就惡意詆毀歌姬名聲,全然不顧及這種行為會給她帶來多大傷害。也怪不得天不給你一張絕色容顏,心已經壞了,就算皮相再美,也只會成為醜陋惡鬼。」
富戶妻子氣急敗壞,不想再丟臉,拎著戀戀不捨的丈夫撐船離開。
「說得好!」
陰陽師心中鬆了一口氣。
臺上那個伴著喜樂而舞的淑麗,被周圍的期待所束縛,為他人而活,這樣的人生不會是她想要的。他們都被這樣的人生禁錮住了,所以他才會為她覺得悲傷。
可跟女子起口舌之爭,又不符合他的修養,現在有人出頭,他自然樂意支援。
烏篷船的主人也從簷下探出頭,露出一張年輕憨實的臉:「真是伶牙俐齒!在下杏原太田,不知可否邀請閣下過來一聚?」
九歌自然欣然應許。
千代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她已經彎腰進去通明的船倉。
她有些擔心:「九歌不會有事吧?」
玉藻前不置可否。
奈落冷哼道:「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那個叫太田的杏原城主。她可不是隨意施捨好心的善人……」
千代覺得奈落對九歌的偏見很深,於是更加擔心了。
當夜,九歌並沒有隨著千代離開,而是應著杏原城主的邀請,去了杏原城做客。
杏原城剛剛過了新舊政權交替的混亂時候,現任勝利者太田城主磨刀霍霍,總想著要做出一番大事業。而現在,權利在握,他自然就需要美人點綴。
所以他看上了離人閣中的最漂亮的歌姬——阿離。
完美展現了上位者,江山美人兩個都要有,兩個都要最好的霸道本性。
當然,在看舞時,而外遇到一朵帶刺的鮮花,是他從沒想過的就是了。
夜色沉沉,城中華燈初上。
這個自稱九歌的女子,站簷廊下的燈火處,隨意地問:「你為什麼鍾情阿離?因為她長得好看,能歌善舞嗎?」
太田城主誠實地點頭:「我是杏原權勢最高的男人,而她是離人閣最漂亮的歌姬。她屬於我,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