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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隱隱約約有奪目的光點,是紫霄觀遲來的眾人。
白眉老道見狀連忙上前,他一甩拂塵,對著江櫻櫻拱手:「小道友能明辨是非,大義滅親,老夫佩服。」
「實乃正派之典範。」
在不瞭解對方的臨界值在哪之前,她就算是想為自己辯護,也不敢輕易開口。
江櫻櫻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她一直都不夠瞭解這個師弟……即使對方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
屋內的房門虛掩著,從縫中能看見大片大片靜止的彼岸花。一眼望去,猶如漫天冰冷的火焰。
「這些花在這裡開了一千年。」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謝必安默默退下,一身黑袍的冥王踏著破碎的花朵,微笑地向江櫻櫻走來。
上一秒還在盛放的彼岸花,在鬱子修的腳下光速灰敗枯萎,似是失去了原有的生機。
「師姐喜歡彼岸花嗎?」鬱子修撩了撩江櫻櫻鬢角的頭髮。
「喜歡。」她定了定神,輕聲回答道。
「那太好了。」鬱子修露出一個如彼岸花一般妖異的笑容:
「師姐若是喜歡,不如就變為彼岸花,永遠的留在冥界吧。」
「和我一起。」
第28章
手中的瓷盤掉在地上, 摔的四分五裂。三隻青團軟趴趴地黏在地板上,露出內裡暗紅色的豆沙餡。
鬱子修有些不悅地皺眉, 濃密的睫毛低垂,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江櫻櫻。
「師姐,你怎麼了?」
江櫻櫻慫了,她一動不動,低著頭不敢說話。
「師姐不會是害怕我吧?」鬱子修的語氣有一絲委屈,身後的彼岸花依舊還在成片成片的凋零。
「沒有的事!」江櫻櫻深呼吸,誠懇地抬頭與他對視:
「師弟, 我怎麼會怕你呢。方才只是太激動了, 因為我想到了一句古詩,具體是誰作的詩你就不要問了…叫做『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一想到我即將像花朵那般, 勤勤懇懇的奉獻自己, 為美化冥族的環境做貢獻,我就心潮澎湃,青團都拿不穩了!」
她說的十分流利, 同時不忘關懷備至地望著鬱子修:「當然,我畢竟是人族,我變成的彼岸花應當也不是純粹的彼岸花。花叢中有了我,就如同萬綠叢中一點紅,陸地之上一條魚,日月星辰裡一片葉——又突兀又格格不入呀。師弟若是想讓彼岸花陪你, 有這麼多株花可以選擇,把我也變成彼岸花,實屬多此一舉。」
江櫻櫻一口氣說完,剛壯起的膽子也散了。她心中七上八下, 惴惴不安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師姐不想變成花嗎?」鬱子修無辜地眨了眨眼。
「不是很想……」她小聲抗議。
「可是,師姐不變成花,就會走掉的。」
「我現在也不會走!」江櫻櫻回答的義正言辭,蓮藕做的身體已經夠慘了,她一定要保護自己的人形。
「直到來到了冥界我才明白,原來冥界的山,是那麼的高,冥界的水,是那麼的…鮮艷,就連冥界的月亮都比人間的圓。而且冥界還有小師弟,總體來說比人間好多了!」
與生命危險比起來,臉皮是什麼,可以吃嗎?江櫻櫻滿臉真摯。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取悅到了鬱子修,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師姐當真不會走?」
他並不放心,又重複問了一句。
面前少女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鬱子修愉快地笑了,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
江櫻櫻小心用餘光瞄了一眼門外的彼岸花,發現它們停止了枯萎的程序,應是警報解除了吧?她大著膽子又抬起了頭。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