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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講完了,江櫻櫻適時的丟擲了自己的不解:
「海族一向不問世事,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白師兄現在又在何處?」
千雪死死咬著下唇,不發一言。
「我真的很好奇。」江櫻櫻頓了一下,繼續道,「下午時,華容查遍了整座無音宮,可並未發現白師兄的身影。你想殺我可以理解,可白師兄……他又有什麼仇家呢?」
地上的人魚動了,她搖晃地站起身,把散亂的頭髮撩至耳後。
開始千雪還能陰沉著臉不說話,聽到最後一句,終於扯出一個有些輕蔑地笑:
「你說我害了白公子?這個世上,哪怕我自己死了都不會傷害他。」
「那白師兄人在哪裡?」江櫻櫻不信,「他的失蹤定是與你脫不了幹係。」
「你又懂什麼?」千雪咳出了一口血,「你這種人只會躲在白公子身後,心安理得的看他為你付出這麼多。他為你消耗自己的本命靈力,憑什麼,你配嗎?」
她露出一個怨毒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你為什麼不去死。」
第22章 千雪
哪怕在人族的世界裡生活了多年,再也回不去熟悉的海域,可人魚依然是大海的寵兒。
千雪的靈力雖日益乾涸,但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她仍舊能夠憑本能,感知到靈力的波動與變幻。
也許是因為提到了白琴師的名字,小人魚不再無動於衷。她壓下嘴裡的鐵鏽味,步履蹣跚地向江櫻櫻走去。
雖知道對方已沒有什麼威脅,華容還是條件反射地把江櫻櫻又往身後拉了拉。
看見這一幕的千雪又一次笑了,她的笑聲很小很細,在空蕩的殿內留下一串有些詭異的迴音。
「真奇怪?江晚玉,聽說妖王與你不共戴天,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從妖族手中活下來。」
「他為什麼沒有殺了你,你為什麼還活著?」
這番話觸到了華容的逆鱗,他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誤會了江櫻櫻眼前這條人魚,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千雪絲毫不懼,她嚥下一口湧上喉頭的鮮血,迎著華容的殺意與他對視。
「殺了我,就永遠不知道紫金蓮的下落了。你們不是很想救她嗎?我死了,她也一樣要死。」
華容手心的火光忽明忽暗,他緊皺眉頭,盯著面前的人魚。
「讓她說完。」江櫻櫻扯了扯華容的衣袖。
「你再罵兩句,最好再透露幾句有價值的資訊。至少現在我已經知道,白師兄和紫金蓮都在你手上。」她貌似誠懇地說。
反正捱打的是千雪又不是自己,這事結束後倒黴的也是千雪,跟自己沒關係。至於被罵兩句……又不痛不癢,江櫻櫻有些無所謂的想。
她的臉皮早就在長達五年的逃難生涯中,被自己吃掉了。
「怎麼不說話了?我再教你幾句,你不要翻來覆去只咒我死了。你應該說這個江晚玉喪盡天良天打雷劈,喝涼水都長胖,次次出恭找不到草紙。」
見小人魚不說話,江櫻櫻還好心的提了幾句建議。
千雪:「」
「不要這麼說。」華容把她的話當了真,忍不住拉住了身邊的少女微涼的手。
手心的溫暖驅散了無音宮夜晚的寒意,江櫻櫻眯起眼睛往華容身邊蹭了蹭,繼續開口道。
「所以,你確實是感應到華容的到來,才會告訴我白師兄虛弱的事嗎?」
「是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在無音宮內解決你會很麻煩,我早就動手了。」千雪道。
或許是意識到只要自己開口就會被套話的事實,又壓制不住想出言譏諷的心,這條人魚乾脆放棄了猜謎遊戲。
「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