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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自知罪孽深重,望白琴師念在我們曾師出同門,給晚玉一個了斷。」
她穿著一身白衣,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嘴唇微微顫抖,背卻挺的筆直。
「理由。」白漓的反問說的像陳述句。
「我」江櫻櫻頓了一下,隨之紅了眼眶。她倔強的抬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求琴師給晚玉一個了斷。」
白漓沉默,面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江晚玉,你原來的身體呢。為什麼你的靈魂,附在一節靈藕上。」
正在醞釀情緒,準備繼續表演的江櫻櫻:???還有這種事?
她就知道,那個系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隨便找了節靈藕就當她的身體難怪她築基築了整整五年。
原本她打算曲線救國——既然不能直說自己被控制了,那就演一個有話不直說,有誤會硬憋著的,八點檔女主角 !
那個叫千雪的小侍女呆頭呆腦的,稍微套了一下話就知道:她被白漓一臉緊張的親自抱回了無音宮,因此她敢賭,白漓對她的腦袋暫時沒什麼興趣。
一切都還算順利,卻被自己原來只是一節靈藕的事實,砸了個頭暈目眩。
見她久久不回話,白漓語氣罕見的冰冷了兩分,「琴師對靈魂最為敏感,就算你能瞞的過所有人,也瞞不過我。」
「對不起」不知道說什麼就先道歉。
「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眼看談話到了尾聲,白漓準備抽身離去。
「江晚玉,以後你就住在無音宮。」他頓了頓,終究沒有說出下半句話,踏出了殿門。
「等等!」身後傳來江櫻櫻的聲音。
白師兄的性格她是瞭解的,一位素來不問世事的人,今日和她說了這麼多話。而且最後一句的意思分明就是:外面仇人太多,以後你就住在無音宮吧。
「白師兄,如果晚玉行事皆非出自本心,你可信我?」還好這句話沒被禁言,但也僅僅能說到這裡了。
江櫻櫻說完,心中有些忐忑,還有些隱秘的期待。
她這句話問的很真情實感,但心中也有數。白漓不計前嫌幫她已經是不可思議了,她做了這麼多事,只憑一句不出自本心,別人怎麼可能會信
「信。」
江櫻櫻猛然抬起了頭,滿臉難以置信。不是她瞭解白漓,恐怕就以為對方是在和她互飆演技了。
「為什麼?」這次輪到她反問了。
「因為旋律,是不會說謊的。」白漓回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江晚玉。你的琴聲和十五年前一樣,從未有過惡意。」
江櫻櫻怔忡了一下,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聲漸漸遠去,白漓已經走遠了。
她慈愛地摸著面前的古琴,一邊摸一邊露出蜜汁微笑。
想當年她還覺得練琴很枯燥,和白漓練琴時,大多都是白漓在彈,她在一旁聽。
還好學了幾首曲子,不然今天這關,怕是很不容易過。
白漓話少又不諳世事,對事物的看法卻格外的準確。或許是因為道心純粹的關係,他彷彿能看穿每個人的靈魂。
她的演技縱然能以假亂真,可最難騙過的,反而是內心最簡單的人。
有風吹進殿內,帶來一陣清幽的花香,也吹的屋簷上的風鈴叮咚作響。
「如果九州人人都是琴師就好了。」江櫻櫻衷心的想,那自己就可以只負責扮演有苦說不出的虐文女主,琴師小可愛們自會相信。
可惜,九州並沒有那麼多強大的琴師,她得罪過的琴師也就只有白漓一個。
儘管白漓和她早已回不去當年的親近,十五年的歲月在兩人之間建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縱使她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