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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極大,謝知宴咬著牙,面色不變,額角沁出冷汗,一條腿跪到了地上。
謝肅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惜,彷彿剛才打的不是他的親孫子,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做了錯事的犯人。
他收回柺杖,神情漠然:「這兩下,是給你一記教訓。」
「你知道你這一條影片使君悅損失了多少錢嗎?為一個外人,不惜犧牲自己家的利益,這就是我教你的東西嗎?」
謝知宴垂著眼,餘光瞥見謝肅的身側,謝學林面上的笑意。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被他這目中無人的態度給激怒,謝肅皺著眉頭,拿起柺杖,又狠狠抽了他一記。
「我就教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
又接下了他這一記。
像是要把他骨頭敲碎的力度,背上傳來劇烈的痛感。謝知宴眉頭都不皺一下,聽到他這句話,緩緩抬起頭,眼底嘲諷意味更濃。
謝知宴唇角微勾:「您教了我什麼呢?唯利是圖?對自己的親孫子下狠手?」
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謝肅拿著柺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來人。」
大門被推開,幾個黑衣保鏢蜂擁而入。
謝肅;「潑,讓這逆子清醒清醒。」
一名黑衣人頷首,拿起門邊的水桶,毫不留情地潑在謝知宴身上。
刺骨的冰水迎頭澆下,打濕了他的衣衫和頭髮,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廳裡,極其清晰。
謝知宴面色不變。
他右手撐著地面借力,無視背後的痛感,舌尖抵了下後槽牙,慢慢挺直脊背,又咬著牙,彎腰鞠了一躬。
男人嗓音淡漠,不帶一絲感情:「爺爺,今天我會來這兒,是敬這一聲爺爺。」
「往後,我謝知宴和您謝家,再無關係。」
「君悅是我母親的產業,我會繼承。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君悅並不屬於謝家的產業。」
目光掃到一旁看戲的謝學林。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沒有感情,沒有再給他眼神,謝知宴身形挺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宅。
一剎那的寂靜。
片刻後,有人鬥膽發言:「謝老,需要我們去追少爺嗎?」
謝肅望著緊閉的門,一言不發。
良久後,他冷哼一聲:「隨他。」
謝知宴拖著身體,剛走出謝家的大門,便看到了叼著一根煙,在門口焦急打轉的季淮。
他現在渾身濕透,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脊背微微彎曲,走得很慢。
恰好季淮往這邊看過來。瞥見他,臥槽了一聲,迅速掐滅手上的煙,大步跑過來,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往車的位置走。
「這有人看著,我不敢停車,你可能得忍忍。」季淮邊說著,忍不住頭朝後,偷偷瞟了眼謝知宴的背。白色的襯衫幾乎被打爛,隱隱滲著紅色的血跡,不用揭開看就知道底下觸目驚心的。
「謝肅真他媽的腦子有病,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他三任妻子都要和他離婚了。」扶他上了車,季淮踩著油門,狠狠罵道,「他不就你一個孫子嗎,這還他媽下得去手?他都半個腳進墳墓的人了還管這麼多屁事。」
罵完謝肅,他又忍不住罵謝知宴:「謝知宴你腦子也有病,就這麼任他打啊?你就不反抗一下的?」
謝知宴神色平靜:「他是我爺爺。」
「呸。」季淮啐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他算個屁的爺爺。」
「我和他明說了,現在我和謝家沒有關係了。」謝知宴淡淡道,順便提醒他:「好好開車,我很惜命。」
「臥槽。」如果不是得開車,季淮恨不得跳起來當場給他跳個舞,「我看那傻逼老頭不順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