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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什麼?
可以親……親???
林潼妤瞪大了眼,大腦當機了一秒,艱難地嚥下嘴裡的棉花糖, 像看奇葩一樣地看著他。
這攻勢過於猛烈導致她難以招架。
問題他這話說得過於直白又通俗易懂,就差沒把幾個大字貼在她臉上了。
林潼妤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和他對話。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訥訥地扯了片棉花糖, 遞給他, 還是選擇避開這個話題:「你吃不吃棉花糖?」
如謝知宴所料, 她還是選擇了避而不答。
他沉默著接過了棉花糖。
軟綿綿的白色糖霜沾著手,黏糊糊的。謝知宴接過後, 林潼妤將手收回來,放到嘴邊,伸出舌尖舔了舔。
像一隻乖巧進食的貓。
謝知宴眼眸一深,胸中壓抑的情緒像是破了繭,一層一層地翻湧上來, 一點點蠶食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忽地想起, 傍晚上課前, 謝學林給他打的電話。
他今天心情極好,金融比賽的那點難度, 對他而言真的算不了什麼。再加上,能借這個機會把林潼妤誆騙出來陪他看個電影,順勢佔點便宜,看著她想發作又硬生生忍著的小表情,真的很有趣。
謝知宴本來是不急的。
高中一年大學兩年他都等過來了,眼下他和林潼妤關係越來越近,她無形中對他的依賴感也逐漸加深。
也沒有那麼抗拒了。
就這樣, 一點點,走進他的圈套。
好像也不錯。
然而, 謝學林毫不留情地,乾脆利落地,摧毀了他原本的計劃。
電話接通,命令式的話語灌入耳朵:「你大三了吧,可以考慮考慮實習了。我和你媽商量過了,君悅已經給你留好位置了,你遲早得接手的,早適應早好。」
謝知宴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像全身上下墜入冰窖,這種壓迫式地窒息感,像藤蔓一樣,蔓延著,困住他的四肢,再一點點深入,勒住他的心臟。
人生中是有很多事不由己的。
自被迫學了金融後,他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力量太過微小了。
根本不足以與大人抗衡。
謝知宴原本也不是特別在乎這件事,他天生情感淡薄,可以和任何人打好關係,深交的卻寥寥無幾。
關於夢想也是,不甘心也只是一時,過去了爆發的那個點以後,學金融也不是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都是孤獨一人。
做什麼都無所謂。
唯獨林潼妤不是。
他以為,自他高中畢業後,兩人再無見面可能。
她只是他的曇花一現,是他年少時的可望不可及,就像經歷過的無數次夢境。
他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關注了她一年,而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再在酒吧遇見她,她被人攛掇著,來問他要聯絡方式。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時隔兩年,她變化不大。
依舊是那副溫溫靜靜的樣子,臉頰卻微紅,顯然對於這種事情很生疏。
最後,可能因為實在是羞澀,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胡亂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而後落荒而逃。
望著她的背影,謝知宴舌尖舔著唇珠,忽地笑了。
他不可能再放過這次機會。
溫水煮青蛙,來日方長。
謝知宴眸色很深,裡面的情緒很複雜,帶著很強的壓迫感。手指上的棉花糖快要化掉了,他沒有動,直勾勾地看著她。
林潼妤被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