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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方淮最怕的就是她提昨晚。
同學聚會之後的場景慢慢回籠閃現,她喝醉回家,然後衝動之下親了姜直,之後……
之後就斷片到今天。
紀方淮不確定有沒有發生什麼,但是是她主動的,而且姜直就在她懷裡醒來。
這些都是實錘,都是證據。
紀方淮想捶死昨晚的自己,她昨晚都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扒姜直衣服?難不成她真的把姜直攻了?
紀方淮一連三問之後發現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她不會啊。
她舉起雙手,只見十指修長,指甲圓潤但沒有剪短,這是她留著要做美甲的,而指縫間更沒有任何異樣。
作案工具都好好的,怎麼可能發生事。
紀方淮轉過身來,竊喜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對不對?」
「你親了我,扒了我衣服。」姜直說著把被子掀開大半,整個上身都徜徉在空氣中,「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紀方淮呆呆地看著姜直的肌膚。
姜直肩上果真有幾道抓痕,那是隻有她那種指甲才能刮出來,因為姜直的指甲每隔幾天就會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
紀方淮剛剛穩住的心神再次被打亂,她開始慌亂,說:「那……那個對不起,我喝醉了。」
她說完逃跑似的來到衛生間。
冰冷的水拍打在臉上,昨晚的場景再次浮現,可是她還是隻記得吻了姜直,其他的都沒有印象。
紀方淮想知道昨晚的事,又害怕知道。
緊接著她發現她的妝沒了。
她昨天去同學聚會前特地化了淡妝,眉骨疤痕處做了處理,塗了口紅,然而現在統統沒了。
她和姜直不可能激烈到把口紅親沒了,又連粉底也做沒了吧?
紀方淮訥訥地洗漱完,出來時姜直還在床上側躺著,位置都沒挪過,只是被子往上遮了一些,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她問:「我的妝……」
姜直眉頭舒展開,承認道:「我卸的。」
身上的刮痕是給紀方淮卸妝時,她七手八腳地亂抓劃到的。
紀方淮徹底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什麼都沒發生,不過一想到姜直給她卸了妝,她竟然完全沒印象,就覺得很神奇。
「不要覺得這樣就沒事了,還是那句話,是你先親了我,而且還主動伸了舌頭,方淮,你不會是想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吧?」姜直慢悠悠地說著,半點不害臊。
「我伸舌……」紀方淮發現她沒法和姜直好好說下去,因為她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總之你要對我負責。」姜直委屈地抱著被子,跟想碰瓷的小寡婦似的。
紀方淮這下可算是看出姜直是在逗她,昨晚也許什麼都沒發生,親吻不算。
她們這關係接個吻不是很正常嗎?伸舌頭是常規操作,紀方淮努力說服自己。
她暫時不想理姜直,去衛生間刷牙洗漱完,回房正想拿衣服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酒氣,卻見姜直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但這次好像不是在捉弄她,而是真的不舒服。
因為她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剛剛還神采飛揚的眼睛無精打采地闔著。
紀方淮忙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緊張道:「姜直,你怎麼了?」
姜直睜開眼,抱著半截被子,委屈地說:「肚子疼。」
「你來例假還是凍著了?」
「胃疼。」
紀方淮頓時想到孫雯說姜直的胃病其實很嚴重,她去把備藥箱中的胃藥一股腦全部拿出來,問:「是吃哪種?」
姜直有氣無力道:「綠色包裝的那個。」
紀方淮替她摳出藥片,接水餵藥,見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