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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出來她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啊。
還裝得挺像的,林稚心想。
懷星河的嘴唇抖了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宋姑娘不是黑,她是真記不得了。
為懷星河點蠟。
第44章 為師
宋沉璧直往沈煥後面躲,眼看著懷星河都要哭出來了, 沈煥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道友莫怪, 我師姐前些日子受了驚嚇, 若有得罪, 還請見諒。」
懷星河霍然抬眼,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沈煥彷彿沒察覺他的意圖, 微微偏了偏頭, 真誠地問:「道友?」
林稚心想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在,懷星河並沒有因此就失了理智, 片刻後便低下了眼,嘴角勾出一個極勉強的笑容, 對著宋沉璧一作揖,道:
「方才是在下唐突了, 還請仙子原諒則個。」
最後懷星河是被驚虹谷的長老領回去的。
那長老看起來也一把年紀了, 精神倒還矍鑠, 一身凜然正氣, 不怒自威。奈何這一身氣勢在面對自家丟人現眼的弟子時便打消了個七七八八, 紅著老臉對林稚好一通賠禮道歉, 本還想當著他的面好生教訓一下懷星河, 手都舉起來了, 對上青年黯淡的眼神,到底還是不忍心。
嘆了口氣,遂帶著人走了。
林稚目送兩人下山, 鎮定自若地遣散了三個徒弟,舉步準備回去打坐修行。
一眼卻見聞笛也無聲地跟了上來,臉上猶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眼神卻有點兒飄,看起來竟有點兒羨慕的意思。
他心裡登時有些奇怪,一聲不吭地任他跟到了書房,方才不慌不忙地坐下,淡聲問:
「你跟上來,所為何事?」
聞笛十分自然地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託著腮,輕聲道:
「師尊,你會想家麼。」
林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卻不見絲毫波動,道:「你若是想,隨時可以回去。」
聞笛「啊」了一聲,乾脆趴在了桌面上,手指還一刻不停地在桌面亂敲,眼睛則看著窗外,語氣辨不出悲喜:
「可是我回不去了呀。」
林稚盯了他一會,手不受控制地移到了案上的書上空,很想操起書照著他的腦袋來一下。
他咋就這麼自然呢!眼裡還有沒有他這位師尊了!
但他還是壓下了這股衝動,勉強安慰道:
「我輩修仙之人,本就親緣淡薄,沒個定數,無論身在何處,心安便好。」
他這麼多年從未探究過聞笛的來歷,但不代表他眼瞎,看不出這人的不同之處。
若他猜得不錯,聞笛大概是某類精怪的後裔。
是的,在人妖魔三界之外,修真界還夾雜著各種精怪,這些小族群大多與世隔絕,與世無爭,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沒大的威脅,妖族都懶得去收攏他們,人族也心思去針對。
對於這些弱勢群體,仙修們多半都持包容態度。
不過精怪生來無靈根,聞笛卻是單火靈根,料想應該是和人通婚生下的孩子。
只是不知從前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叫他流落到那麼一個卑劣的男人手裡。
想到這裡,林稚給他做思想工作的心思都淡了,破天荒地決定關心一下這位麻煩精:
「來留仙宗這些年,可還習慣?」
聞笛轉過頭,把下巴擱在手臂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習慣啊,師尊這麼好,哪能不習慣呢。」頓了頓,又懶洋洋地說,「弟子就是有點想家母了。」
林稚便想,他先前大概就是和他的母親一起活著了。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