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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我沈某人絕非那等忘恩負義之徒,你若不信,我可以道心起誓。」
不等沈煥提出疑問,他便飛快地道,「我沈文願對著天道發誓,若我於千花秘境內對……」
沈煥似乎有點無奈:「沈煥。」
林稚面不改色地接了下去:「若我對沈煥道友有任何不利之舉,我便此生修為不得寸進,受盡人間至苦。」
向天道起誓,不論用真名假名,但有違誓,必遭反噬。
沈煥從小的生活環境使然,註定了他不可能輕信他人,為了安他的心,林稚並不介意發個誓。
沈煥目光微閃,似有所觸動:「道友不必如此。」
林稚頂著那張憨厚的臉,露出一個十分符合人設的笑來:「沈道友現在可放心了?哎,咱們還是本家兄弟呢。」
沈煥遲了一瞬,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對道友本無不信之處,只是先前進來時匆忙,恐怕會露了行跡,故而想去掃個尾。」
林稚:「……」
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混帳話啊。
他明白沈煥的良苦用心,他大概是想說一句場面話來打消林稚心裡可能會有的不舒服勁兒,可惜久不與人接觸,這場面話說得實在不漂亮。
彷彿他林稚多想賴著他似的!
林稚惱羞成怒,偏還不能發作,只能按捺著強顏歡笑道:「道友說得是極。」
於是沈煥像模像樣地又佈置了一下陣法,無意間把林稚加諸其上的禁制弄了個亂七八糟。
林稚捏著鼻子又重複了一遍手續,深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眼看著孩子打碎了碗,不能打不能罵,還要誇一句「動手能力強」的老母親。
沈煥回來時他便用慈母的語氣誇讚道:「道友果真心細。」
他誇得真誠,這時的沈煥畢竟嫩了點,從小受到忽視和屈辱多了去,卻當真還沒誰好好誇獎過,當下目光有些微的不自然,很謙虛地道:
「應該的。」
林稚笑容不變,悄悄對系統吐槽:「我都替他覺得尷尬。」
系統沉吟:「那我替主角謝謝你?」
林稚:「……」什麼破爛系統。
一番彼此心知肚明的客套後,沈煥便盤膝坐了下來,運功療傷,林稚半身不遂地躺在滿是細碎石頭的地上,給他望風。
他的傷勢實在不輕,幸而千瓣蓮也名不虛傳,服用一瓣過後,皮肉上的傷口雖沒有什麼大的改善,吐息卻明顯地和緩了不少。而困擾他多年的繽紛,其毒素也被驅走了一些。
系統給林稚匯報:「主角封堵了大半的經脈,已經拓寬了一些。」
林稚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劇情還沒崩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口氣才松到一半,閉眼調息的沈煥忽然眉頭一蹙,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嘴角漸漸滲出黑紅的血絲。
臉色也明顯地萎靡了起來。
林稚震驚:「他這是怎麼了?」
系統見怪不怪:「初次排毒,反應激烈了點,宿主不必擔心。」
林稚看了一眼氣息奄奄的沈煥,認為系統很有可能是對「激烈了點」這四個字有什麼誤會。
只是誤會歸誤會,他作為一個自顧不暇的九九級殘障人士,也不能違揹人設地一把撲過去給沈煥把脈,只能焦急地驚呼一聲:
「道友這是怎麼了?」
沈煥驅使著靈力,向著經脈堵塞處狠狠一衝,借著這尖銳的疼痛讓自己保持著最後的清醒,道:「我沒事。」
心裡卻在想,失策了。
對於附近三座城池而言,千花秘境是唯一可以獲得千瓣蓮的地方,鍊氣期修士一抓一大把,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