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席厭雪進了裡屋便將門緊緊掩住,然後快步走到床邊,將茶杯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他身後桌上的籠子裡不斷傳來小白鼠憤怒的「嘰嘰」叫聲。
景睿一見到他來了之後,就翻騰個不停。猶如他第一次看見席厭雪將人揹回來時的震驚,這個席厭雪果然是災星黴星吧?怎麼每次殷容華碰見他都會出事?!
【你對他做了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大哥他怎麼還昏迷過去了!我大哥這樣無敵的人居然也有昏迷的時候??!】
【怎麼就沒讓我趕上過呢?】
景睿的兩條爪子扒著鐵欄杆,尖尖的小腦袋往外探著,越叫越使勁兒:這種好事怎麼他就沒遇上過呢??!
它叫得實在太吵,席厭雪回身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它別再叫。
景睿就更不服氣了,他又叫又跳,撞得籠子直顫:【我大哥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麼麼,別怕。」席厭雪以為這小老鼠是因為屋子裡多個陌生男人而恐懼了。
他走到籠子前彎著腰,安撫似的拍了拍震動的小籠子說:「寶貝兒不怕哈,爸爸愛你,爸爸一會兒給你吃好吃的。」
景睿:???
席厭雪沒再去管那小老鼠,回到床邊俯著身,小心翼翼觀察著殷容華。
殷容華的衣襟是他胡亂給穿上的,觸手的面板都帶著擾人心絃的溫度,天知道他太難了。
不過看到殷容華在他柔軟的床上睡得那麼安穩,席厭雪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微妙感覺。
殷容華的雙目緊閉,眉頭也不似之前緊蹙,似乎睡得很安穩。席厭雪覺得他是典型的睫毛精,不管是閉上還是睜開時,那漂亮的睫毛都有著讓人羨慕無比的長度。
他的臉也恢復了些血色,不似之前那樣蒼白。高挺的鼻樑,薄唇,漂亮的下頜線。如此一個美人,席厭雪瞧久了,竟是又有些心潮湧動。
他瞥過眼睛不再去看,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又莫名加快了些。而當他直起身子時,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腰部以下的地方。
瞬間臉又紅了。
他想到原本昂揚的地方因放血而舒緩下去,其實他有點小疑惑。
不像他一樣偷偷解決一下,就這麼……下去了,真的沒關係嗎?
腦子裡黃色廢料極多的他,不禁擔憂,自己臨走前別再給人弄出什麼那方面的毛病吧……
呃,他的關注點似乎有些對,也似乎有些不對。
不想了不想了。
席厭雪甩甩頭,出了房間,順便帶上桌上的小籠子。
回到外室時,布穀竟是將茶水喝得只剩茶葉梗。
席厭雪將籠子放下,眼中一片驚奇:「你竟然這麼渴的嗎?我去把茶壺拿出來。」
「不,不用麻煩師兄了。」布穀小聲說道。
席厭雪自顧將茶壺一同拿出,給他又滿上一杯後坐在了他對面,一手支著下巴,好奇問道:「你今日好像不太開心?」
「沒,沒有……」布穀抿了抿熱茶,眼神躲閃。他垂下了眸子,帶著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笨拙掩飾——他並不善於說謊。
席厭雪挑了挑眉,心道這老實孩子別是遇到什麼事了吧?
他剛想說什麼,布穀卻率先開口,像是想轉移話題:「師兄,我見到你院子裡的花草竟然完好如初,師兄是去園子裡移植了嗎?」
其實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因為蓮風巔剛經受一番鬼怪的報復性洗禮,受創最大的便是原本如山水畫般美妙的美景。
席厭雪聞言一愣,花草,完好如初?
他的下巴從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