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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受涼發燒。
除了自己給自己開的那瓶吊水,紀冉沒讓人繼續吃藥,反正是假期,不用早起,身體的自愈比吃藥更健康,紀冉乾脆就在家陪著傅衍白睡覺喝開水,再煮點粥餵著,像兩隻慵懶的大小貓。
畢竟是身強體健的中年男性。到了第三天,傅衍白的燒基本退下來。
十月二號晚上。
音樂節演出當天。
紀冉穿著一件長袖白t,咬牙坐在床頭刷影片。
這一年他少見幾回缺席紀千嶼的演出,幾乎都是因為旁邊的病號,而這人正躺在他的被窩裡,一副賴到底的模樣。
小少爺不滿的扭頭,掃了傅衍白一眼,從下午睡到晚上,這人愣是一眼也沒睜,彷彿能在這張床上睡死過去,一覺到明天早上
趕是趕不走了。
他看回微信,時岸正隔一會兒錄一段演出影片發過來,前面的歌手氣氛炒的火熱,而紀千嶼是壓軸,一直到最後才上場。
shan:[分享了一個影片]
shan:剛這首好像是新歌,首唱。
紀冉抬手回:
別買了:下次我請你看。
shan:要比賽,看我檔期。
別買了:……
過了一會兒,被放鴿子的他岸哥才緩了緩嘴。
shan:你叔叔病好點沒?
別買了:嗯,今天退燒了。
shan:他長的像十八就能搞出娃的,怎麼三十了還沒老婆?
別買了:……
紀冉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和傅衍白這種偏軌的關係,剛打了兩個字,對面就發過來一長串感嘆號。
shan:!!!!臥槽,不止三首,還有彩蛋!
紀冉忙不迭的點開微博,去搜最新的小影片看,手機螢幕的頭簾滑下來一條。
shan:她怎麼把小瘋梨那個主唱拉上來了?
紀冉點開的小影片裡,臺上的紀千嶼黑色短髮,耳側挑染出一抹紅。她剛唱完,還微微有些喘,伸手就拉上來一個帶黑帽子的花臂男,兩個人又一起清唱了一首歌。
末了,她還親了黑帽男一口。
「……」
紀冉兔子一樣從床頭跳起來。
有病號聽到動靜,一秒不落的睜開眼睛。傅衍白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怎麼了?」
紀冉緊緊蹙著眉,兩根手指不停放大挪圖,一動不動的盯著手機螢幕,完全沒功夫回頭,微信裡,時岸的資訊也噼裡啪啦響起來。
shan:臥槽,居然是這個逼。
shan:我女神眼光怎麼這麼差?
shan:這逼看著就一臉花花腸子,粉絲還那麼囂張!
shan:怪不得一直沒公開。
紀冉皺眉。
他其實不太關心娛樂圈,對其他歌手瞭解的也不多,只是把紀千嶼當成妹妹在看,每一場演唱會都不落的去支援。
但他大概能瞭解發生了什麼,這黑帽花臂的小瘋梨主唱就是紀千嶼一直沒公開的男朋友,今天被拉上臺,算是藉機會公開了關係。
只不過紀冉仔細看那頂帽子,總覺得有些眼熟……
「看什麼呢?」
被忽視的病號湊上來,傅衍白的味道繞的太近,紀冉突然想起來,這人和那天自己被傅衍白拉去麵包店,在西邊別墅門口看到的宿醉男很像
那個搖搖晃晃意猶未盡的黑帽。
紀冉眼皮直跳,跟著又在微博搜了一下名字,很快就滑到兩張更清晰的彩排照片。
還真就是一模一樣的帽子。
一摸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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