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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一下子就將司瑩拉回了現實裡。她來不及將刀擱下,直接拿著走到了門口。
「誰?」
「我。」
一如既往懶洋洋的聲音,是那個男人特有的標誌。
司瑩沒有立馬開門,只是又問:「有事嗎?」
「開門。」
這次的聲音加重了幾分氣勢,但仔細一聽還是帶了點慵懶。司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學生時代被他ptds慣了,一聽見這聲音就不由自主想聽話。
但她還是沒有完全照做,雖然門開了,但門後的鏈子還是掛了上去,只開一條不大的縫給曾明煦。
「什麼事?」
「東西壞了來借一點。你什麼意思,防賊?」
邊說邊從縫裡遞了點東西進來。司瑩看清是一份外賣,一看就是剛點的,香氣正透過袋子傳出來。
別人給她點外賣,她把用鏈子把人拒之門外,實在以怨報德。
想到這裡司瑩不自覺地就把鏈子給拿了下來。
曾明煦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的刀,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來還真是防賊了。」
司瑩看到刀的那一瞬間又想起了自己剛才的假設,因為不安一顆心跳得飛快。她後悔將曾明煦放了進來,想把他推出去可人早已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不僅來了,手裡竟還拎了個袋子。
在司瑩還沒反應過來前,便伸手推開了浴室的大門。
「你幹什麼?」
「借你這裡沖個澡,我那兒壞了。」
「真的,這麼巧?」
「對,就是這麼巧。老房子就這樣,今天這裡壞明天那裡壞,跟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似的,一身的毛病。」
曾明煦說完把自己拎來的袋子往浴室一扔,隨即又回頭看司瑩:「你剛剛在做什麼,晚飯嗎?」
「嗯,準備下麵條。所以你這外賣自己吃吧。」
「我不吃,芒果過敏吃不了。把你那碗麵給我吧。」
司瑩一直到他關上浴室門才反應過來,所謂的面到底是哪一碗。應該指的就是她還沒做好的那一碗吧。
這人怎麼永遠這樣,總是輕易就能左右她的思想,讓她不知不覺就跟著他的思維走。短短一天一夜,已滲透進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這樣,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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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瑩很快將麵條煮好,端到了餐桌上。然後她才發現,曾明煦剛才進來時,不知什麼時候將自己的手機擱在了餐桌上。
他這是一早就做好了準備,不僅要洗澡還要留下和她共進晚餐是吧?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夠衝進浴室,直接將那個男人拉出來推出大門,以後都不要再來往。不要住在一棟樓裡,不要做鄰居,不要他接送自己上下班。她想和他做個徹底的切割,因為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會因為自己而連累他。
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他根本不該攪和進來。
可這念頭也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很快她就被突然亮起的手機螢幕打斷了思緒。一個新聞app在這時推送了一條新聞過來,司瑩掃了一眼並不感興趣,便準備收回視線。
可就在這時她被手機螢幕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曾明煦的手機背景照是他們兩個,緊挨著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模樣。
那一年他們兩個都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照片他居然一直留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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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司瑩比現在開朗愛笑。
照片裡她拿著學校發的獎狀站在領獎臺上,眼裡的笑意哪怕隔著相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會兒的她心裡的煩惱很少,哪怕有也能因為某人排解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