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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一臉無辜,「怎麼了,說的不是事實嗎?這裡也沒有外人在,不丟臉的。」
江染眸光一怔,又看向在喝水的言之菀,咬住唇一言不發。
江律緩和氣氛,桌底下扯了扯江染的手,讓她別甩臉,而後跟言之菀說:「我妹向來臉皮薄,之菀你別見笑啊。」
「哪會,」言之菀抬頭,「你們都是廖希野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哪有見笑一說呢,對吧?」
江律贊同地頷頷首,覺得不能再把聊天重點放在言之菀身上,就同廖希野攀談起來。
江律與廖希野一般大,在一起共事那麼多年,對對方的性子和處事方式再清楚不過,既然能把言之菀帶來給他見見,那就說明不是什麼外邊的人,便試探性先問廖希野兩句,見廖希野絲毫不避諱,他也就放開了說。
不過一會兒,飯菜全部悉數端上了桌,包廂門關上後,兩人又接著談,言之菀對他們公司的事沒興趣,直到江律提起詹明日,她才聚精會神洗耳恭聽,內容也不多,就是過兩天見面的事情,還有一些關於詹明日最近活動的訊息。
言之菀聽得認真,也自己在心裡琢磨,不過沒插話,一直在聽他倆說。
等吃完飯從飯店裡出來,四個人分別搭乘兩輛車回了住處,言之菀也才發現,江染和江律就住在廖希野的隔壁。
今晚倆都喝了點兒,回到別墅折騰半宿,言之菀疲累無力,抱著被子就睡了去,但只睡了三個多小時,她就醒了,做了個夢,竟然夢見了她的父母,別的話記不太清了,唯有一句她沒立馬忘掉。
「阿菀,回家。」
言之菀嘆息,把臉埋進枕頭裡磨了磨,拳頭就不禁握緊了,她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回去,好不容易來到九蒙,錢子恆在,她現在也已經在一個最接近當年車禍真相的位置了,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她都不可能會放棄。
是,她承認自己無比迫切想要知道當年不為人知的那些事情,她迫不及待要抓到錢子恆問清楚一切,迫不及待地要帶著真相去告訴蘇君玉,家裡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實際上是怎樣一個人
追逐了兩年的執念,想做的這些事,馬上就能做了,而且很順利,她應該得期待,絕對不可以半途退出。
驀然間,言之菀感覺後背不由自主地在輕輕發著顫,很少做夢醒來會是這種樣子,特別是在廖希野身邊的時候。
廖希野
剛想到人,身後就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軀體,四肢如藤蔓般纏繞住她,將她抱進懷裡,肌膚相親,不著寸縷。
一個女人就這麼放任一個男人糾纏著自己,是有多相信他。
對,很相信他,所以才會孤身一人隨他來了這座陌生的城市,和他纏綿在一起。
言之菀心底湧出一股柔意來,她翻個身,摟住廖希野的脖子:「廖希野——」
「嗯?」若有似無的答聲,辨不清男人是睡著還是潛意識回答她的,也看不見男人的臉,屋內漆黑一片。
外邊有不知名的昆蟲在鳴叫,還有微風細細吹過樹冠所帶來的沙沙聲。
「我很喜歡你。」言之菀說,側臉貼著廖希野的,聲音很輕。
「嗯。」廖希野又微微出聲,手指有意無意拍了拍她的背。
言之菀忙埋臉去壓著廖希野的肩膀,手臂鬆了些力度,像調皮又羞赧的小孩說完話就跑一樣。
廖希野應該聽見了吧,她想。
本來只需要等兩天便能見到詹明日,但詹明日那邊突然把見面時間推遲了整整一個星期,言之菀有跟廖希野說起言晟知道她來九蒙的事,廖希野便猜測這是言晟的主意,至於為何推遲,就不得而知了。
這段時間沒什麼事要做,球球送走了,廖希野有半天時間都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