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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猶豫了下,把合同交給身旁候著的助理,點頭:「我這就過去。」
「言總這邊請。」
那人讓開道去一邊站,言之菀聽見動靜稍稍放慢腳步側身看的時候,言晟已經走遠,那人和助理急忙追上去。
會客廳裡此時沒其他人,言銘拄著柺杖站在一幅巨大的山水古畫面前,背影似靜止那般。
言晟敲了兩下門,聽到應聲了才敢進去,走得近些了,他的兩隻手微微蜷握,喊道:「爸。」
言銘轉身過來,雙目凝重地瞪著言晟,抬起手就是一柺杖往他身上砸去,「混帳!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辦事的時候不要連累到阿菀,不要傷到她,你怎麼做事的我問你!」
言晟疼得整張臉幾乎扭曲到了一塊兒,但他忍住沒動,雙臂依然直挺挺垂在身側,艱難開口道:「對不起爸,今天是個意外,我的人發現了錢子恆的行蹤,我沒想到阿菀也在追他,您也知道錢子恆手裡有證據,如果被阿菀抓到,後果不堪設想,情急之下我的人只能出此下策,望您理解,而且剛才我也問過阿菀了,她沒什麼事,只是額頭破了點皮。」
「這次破了點皮,那下次呢?」言銘扔掉柺杖,負手怒氣沖沖地盯著言晟,「當初你要送阿菀去國外留學,以此好在公司裡培養你的勢力,我答應了,你也向我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傷及阿菀,可是你現在怎麼做的,要是阿菀有個三長兩短,你該如何跟我交代?!」
「爸,阿菀早就懷疑我們了,不然她不會悄悄回國去郢城找錢子恆,」言晟握緊拳頭,胳膊和後背傳來的疼痛令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得以緩和一些,「今天要不是我的人及時攔住阿菀,錢子恆一旦被她抓到,如果那錢子恆手裡真有點什麼,您該怎麼面對整個言家?」
「所以我早就警告你藏好錢子恆,你怎麼會讓他跑到北城來了?」言銘壓著聲音怒道,「這麼多年來他用他那死去的父親的遺書威脅我們要錢,你給他就好了啊!」
言晟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堅持解釋說:「錢子恆販/毒,跟人有過節,他想栽贓嫁禍整一下那個人,就花錢找了一幫混混想把幾包冰/毒塞進貨櫃裡,誰知道事情敗露,那些混混沒拿到全部的錢就一直追著他,他不得已才跑來北城避風頭。」
「錢子恆人呢?」言銘問。
「還沒找到。」言晟回答。
「繼續找,找到之後處理掉,免得再多生事端,」言銘說,「還有一點你要時刻謹記,阿菀是明月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肉,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否則我讓你一分財產都拿不到,你可聽清楚了?」
「是。」言晟頷首。
言銘往前走了幾步,扭頭瞥一眼言晟,便離開了會客廳。
言晟緊盯著地面,輕輕抬起另外一邊胳膊去觸碰被打的地方,不由冷冷笑了起來,是,他不是言銘正妻所生,言銘這輩子也沒跟誰結過婚,他和言佳漫是言銘在外面私生的,就因為這個,他的親生母親到現在都不能走進言家的大門,言銘把他們兄妹倆接進言家只是為了與當年的言澍相爭,這些往事他都知道。
言銘一心只想護著別人的女兒,自己親生的卻讓之嘗盡苦頭
言晟抬頭看向對面牆上的山水畫,他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言之菀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出來,把頭髮吹乾後就躺床上去玩手機,回了張臨的幾條無聊訊息後,她習慣性點開廖希野的對話頁面,想說點話打發時間吧,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幹嘛,吃了嗎,睡了嗎,洗澡了嗎?
好奇怪哦,問人家洗澡。
言之菀抓抓頭髮,有些鬱悶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滾了幾圈就聽見外邊蘇君玉在敲門,怎麼突然來了?
她連忙理好被子跑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