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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燦陽聽了裴真把這些事慢慢跟自己分析清楚,忽然覺得裴真說的有幾分道理,頓時有些緊張起來,畢竟在他的心裡,白阿姨可是家裡唯一會關心他的人了,萬一真的生了很重的病怎麼辦?
「真真,那怎麼辦啊?白阿姨真的是生病了嗎?她是生了什麼病啊?會不會很嚴重?」周燦陽焦急地問道,眼睛裡寫滿了擔心,都快哭出來了。
裴真看著眼前天真的小朋友,頓時覺得白阿姨真是一朵罪孽深重的白蓮,雖然她心中這麼想著,但是臉上也跟著露出一副擔心的樣子,她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高興地說道:「對了,程叔叔不也是醫學院畢業的嗎?我們問問他,他肯定知道的!」
程謹言剛剛就注意到後排的兩個小朋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他也沒有多問覺得應該只是小朋友們之間的話題,然而在停車等待紅綠燈的時候,裴真和周燦陽都一臉緊張兮兮地從駕駛座後面探出頭來,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了?」程謹言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他們蠢蠢欲動的小嘴巴,便開口問道。
周燦陽似乎因為太擔心白阿姨了,以至於沒有辦法順利地問出口,所以就由裴真出場來詢問程謹言這個問題。
只見女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才下定決心地開口問道:「程叔叔,我有一個朋友,她好像生病了,我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程謹言沒想到小朋友會問這種問題,出於職業習慣,他便也有些好奇起來,反問道:「你形容一下吧,我再來判斷她有沒有生病。」
裴真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這個朋友她還很年輕,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記性卻突然變得很差,養的金魚都忘了餵餓死了。做事還總是出錯,明明想這麼做,但是卻怎麼也做不好。」
程謹言默默聽著裴真的描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道:「出現這種症狀多久了?」
男人沉默的面龐像是冰冷的石雕一樣,看上去莫名的嚴肅,彷彿下一刻就要說出「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一樣。
周燦陽看到程謹言這個樣子,一下子就沒忍住地抓緊了裴真的手,心想:完了完了,看樣子白阿姨不僅僅生病了,病的應該還不輕!
裴真安慰地拍了拍周燦陽的手背,很想告訴他:不是的,只是程謹言看上去很嚴肅而已。
裴真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了,「好幾個月了,很嚴重嗎?」
說完,裴真和周燦陽都一臉緊張地看向程謹言。
寂靜的車廂內,終於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程謹言開口道:「這不好說,但是記憶力退化和智商下降,都是大腦退化的表現,短時間內造成的原因有很多種,但是如果持續的時間很長,患者又是年輕人,那麼可能就是大腦出現了萎縮。」
程謹言鄭重其事地說著,當他說完的時候,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兩個一頭霧水的小朋友。
大腦?退化?萎縮?
周燦陽有些不太懂這些詞的意思,但是從程謹言的表情來看,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白阿姨,你的命真苦!
周燦陽忍不住抱緊了懷裡的柯爾,覺得自己從前真的是太不省心了,竟然都沒有意識到白阿姨原來生病了。
程謹言並不知道後排的兩個小朋友腦袋裡已經想的十萬八千里遠,他只以為裴真和周燦陽是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努力地想了想,儘量用小朋友可以理解的詞彙補充解釋起來。
「簡而言之,就是可能腦子出問題了的意思。」
程謹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作者有話要說: 裴真(寫筆記):原來天然呆才是這個世界裡最不能惹的人。
周燦陽:白阿姨,你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