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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個鬼,又不是男人。
梅嬈在一邊都後悔死了,邊擠著笑邊往旁邊挪,怎麼和這樣一個人坐一桌,看看身邊男士的菜臉,她也知道這場群眾相親黃了……
梅嬈同志終於在沉默中爆發,捏了熊曉苗的耳朵吼:“熊曉苗!人猴子變成人類要一萬年,你這熊貓再變回猴子只要一瓶酒!”
說完,看了眼對面坐的某英俊男士此時快跌落的下巴,臉紅了紅,拉了熊曉苗閃人。
熊曉苗被她拉得一暈一暈,跌跌撞撞,一不小心碰上正在敬酒的新郎,立正站好,對新人鞠躬,聲音居然很平穩,說:“祝福你們!”誠懇至極,完全不似醉酒之人。
梅嬈拉她,陪笑說:“不好意思,她醉了!”
熊曉苗很認真的褪下她拉著的手,對新人揮了揮手,說:“拜拜!”
說完,又望向伴郎的黑眸,說:“再見!”
觥籌交錯的酒席,穿紅衣的新人邊,一個酒醉的紅臉女人,一個眸光閃耀的英俊伴郎,相望無語,氣氛詭異無比。
她轉頭往外走,一步步,沒有回頭。
他說:“再見。”聲音輕得只有他自己聽見。
再見,再見, 再也不見,抑或是,再次犯賤?
誰叫誰“親愛的”
回國的第二件事:剪頭。
熊曉苗一大早起來,拉拉自己的萬年劉海,實在受不了了,正好今天約了林深深逛街,十幾天的宅女生活結束,終於出了趟門。
到最繁華的路段,進了門面最大的髮廊。俗話說,這衣服不好可以換,頭剪不好,可不能切了重來。
熊曉苗不是個奢侈的人,但對於自己的頭,還是要厚道點。
進去了之後,赫,才知道五年之間,國內的變化真大,剪頭還分高階髮型師,特級髮型師,形象設計師。都是大師級的了。
連發廊小妹現在都叫髮型師助理,看著那牌子,熊曉苗瞬間花了眼,讓小姐推薦了個。
髮型師是個裝著有品位的男士,挺年輕的,邊修邊和熊曉苗閒聊,熊曉苗哪是喜歡和陌生人稱熟的人,回答都是“恩”“不是”,真不知道說些什麼。
髮型師建議熊曉苗做個頭發,熊曉苗想想,也好,重新開始,要有新面貌。
脫口而出:“那師傅,我做個什麼樣的頭?”
說完之後,想抽自己,又不是幾年前,現在,哪有對著個潮人喊“師傅”的,當是計程車司機啊,暈死她了!趕緊拿了雜誌在手裡翻。
鏡子裡,那髮型師拿剪刀的手頓了頓,很是鎮定,開了口:“悟空,放心,包你滿意!”
熊曉苗,嘴角抽搐,搞這行沒兩把刷子到底是不行!
坐了個幾小時,熊曉苗都把全年的雜誌翻光了,總算好了,抬頭一看,極其無語,咬了牙說:“我不要狂野型的!”
髮型師揮舞了大剪刀說:“這不狂野,多好看啊,你頭髮本來就卷,適合!看,再拿手抓抓!”
熊曉苗看了看鏡子裡,自己的一頭鳥窩,傷心欲絕,付錢,出門!
打了電話問林深深在哪見,林深深說:“老地方見!”
熊曉苗樂,一下子想起兒時時光。
說到熊曉苗和林深深的關係,那可是久遠,一個大院裡的孩子,一起上的小學,初中後,林深深搬走,兩人在初三上物理家教的時候居然又碰到,繼續廝混,此後聯絡不斷。
林深深認得熊曉苗的時候,兩人都是孩子,還沒人啟發她什麼叫外號,於是“熊曉苗”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頂了這爆炸頭去見林深深,被這位已為人母的給笑死了,林深深扯扯她的捲毛樂:“這誰啊,老遠就見一顆頭了!”
熊曉苗翻了白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