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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林:「我也很想裝無辜,可是看到你,我就丟盔棄甲,什麼都忘了,眼裡只有你。」
侍應生端了兩杯紅酒過來,路西林遞給聶月一杯,「聶小姐,我敬你。」
聶月看著杯中酒,「我說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無法接受,更不能下口。」
她拿起手包,「再見,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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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洗手間的時候好像忽然頭暈了一下,聶月緩了緩,好像又沒事兒了,她便沒當回事。
從洗手間出來,聶月扶著洗手檯,直接就站不住了。
暈眩恍惚的感覺抽乾了她的身體,短短几秒鐘,出了一身虛汗。
聶月想伸手開啟水龍頭,對於冷水的迫切需要讓她整個人都迷幻著,她看不清水龍頭的位置,手在牆上拍了好幾下都沒有找到。
聶月一隻手強撐著,想從包裡找出手機,手臂一點力氣也沒有,手包打翻了,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聶月靠著殘存的一點意識,想清楚這種狀況必然不是她本身的身體原因。
來得快而猛,必是藥物所致。
迷幻的感覺越來越重,聶月握緊了拳頭,照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讓她清醒過來,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拼命往臉上撲。
好多了。
聶月迅速找到手機,先給最近的趙秀珠打電話。
趙秀珠正在和paul在休息室接吻,聽到電話響,趙秀珠稍稍推開他:「等等,電話。」
paul吻得正盡興,哪裡肯放開她,手指摩挲她的後腦,黏黏糊糊的吻上來:「不要……」
趙秀珠寵著他,手機沒一會兒就不響了。
找不到人。
還有誰?
還有誰能幫她。
聶月快速的翻找備忘錄,段優若,何斯年,傅其琛?宋明哲?
她永遠都是一個人,哪裡還有誰能依靠。
聶月想起來,手指翻出晏驚寒的電話。
想了一大圈,彷彿就只有他。
很快被接起。
「餵?」
男人低沉的聲音像一劑良藥,在那一刻,聶月差一點哭出來。
「接我,同安酒店,快。」
聶月儘量用最簡短的語言說出自己需求。
晏驚寒聽出她的不對勁:「十分鐘。」
晏驚寒說十分鐘,那麼十分鐘之內他一定會到。
聶月心裡像吃下一顆定心丸,踏實不少,她把手機放回包裡。
重新往臉上撲涼水。
身體裡那種空虛燥熱的感覺又開始繚繞起來。
等待的間隙,聽到門外的聲音。
「聶小姐?還好麼聶小姐?」
是路西林,聲音裡帶著笑意,聶月能想像他此時臉上的得意。
「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聶月咬著牙,腿已經站不穩了,她靠著牆壁蹲下,狠狠咬著自己保持清醒。
重新把手機拿出來。
「晏驚寒嗎?我在同安酒店,對。」
「你能跟我保持通話嗎?」
「很快就到是嗎?我知道了。」
聶月聲音不算大,可是洗手間外面完全聽得到。
路西林沉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已經沒有方才那麼信心十足:「聶小姐,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吧?」
聶月儘量保證自己聲音平穩,可她一直在發抖,眼前的景物都是雙層的。
她沒有辦法出聲回答,那隻會暴露她現在的弱勢,一旦路西林不顧一切衝進來,她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她的沉默給了路西林答案,他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