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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月的臉肉眼可見的變陰沉。
陶冰連忙擺手:「我都說了這是個不成熟的想法,你完全可以不用聽的!」
聶月挑了挑眉:「自己知道不成熟就別說。」
有時候陶冰真的挺怕聶月那個勁兒的,她總能想起趙秀珠。
她對趙秀珠簡直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話又說回來。
「小月,你真不去看看你爸爸嗎?你這樣真的,真的很……」
很不孝順。
對著聶月那張美艷至極的臉,陶冰愣是沒敢說出口。
咖啡裡的冰融化了,聶月嘗了一口,苦味淡了不少。
「你爸爸知道你沒有去看他,很傷心的。」陶冰繼續曉之以情:「你爸這個人啊,把什麼都藏在心裡,他不說,不代表他不在乎,那天你們吵完,晚上我們躺在房間裡,他跟我說了好多你的好。」
「嗯,比如呢?」
「比如?啊,比如……比如他,他說到你小的時候……」
聶月「噗嗤」笑出聲,打斷了陶冰的思路,她驚慌的看著聶月。
聶月:「小時候我沒跟我爸在一塊兒,他怎麼會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啊。」
陶冰:「我……」
聶月喝完咖啡,拿起包就要走。
「事情我大致瞭解了,你讓段海好好挺住。」
陶冰面上一喜:「那你要去你媽那……」
聶月:「你讓他繼續自己扛著,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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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漫曲進行到收尾階段,聶月回工作室的時候看到宋明哲陰沉著臉。
「怎麼了?跟歌兒生氣了?」
宋明哲:「家裡那套爛事兒。」
聶月在位置上坐下,包扔在一旁,長長一聲嘆息:「誰家不是一攤爛事兒呢……」
宋明哲:「你怎麼了?」
聶月沒正面答,「等咱把這歌弄完,好好寫一首歌,專門發洩用。」
宋明哲一聽這個可來了興致;「我草那我的靈感三生三世都不會枯竭,我不擅長作詞的,這首歌我他媽詞都自己寫。」
聶月笑起來:「我換十幾種不同風格演唱,發在各大平臺,刷一大波屏,粉絲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宋明哲:「再去酒吧唱,去曳姐那邊,再去文野哥那邊,全都唱,整個酒吧街免費巡演,一場接著一場,做真正的巡演,就他媽一首歌一直迴圈的那個『循』。」
兩人越說越起勁,最後笑得肚子疼。
中午那會兒聶月趴著眯了一小會兒。
聶月好像有那個本領,在哪都能眯著,不論地點不論睡姿,宋明哲覺得挺神奇的,問過她,聶月答,你試試看一週噩夢或者一晚只睡三四個小時連續一週,你也能在哪都能眯著。
聶月好像做了一個夢——其實她也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夢——因為這件事情的確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那是她小時候的事。
聶月四歲,段海和趙秀珠離婚,趙秀珠不肯要聶月,把她甩給段海。
那段時間正是段海手握從趙秀珠那裡偷來的資源,亟待時機準備創業的時候,哪有功夫管一個四歲的孩子,於是把她扔到鄉下的爺爺奶奶家。
初到爺爺奶奶家的聶月非常抗拒。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染上了一激動就會大叫的毛病,不會說話,也不會表達自己,只能透過尖叫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爺爺不太愛說話的小老頭兒,奶奶反而總是笑眯眯的。日暮西垂,鄉村人家炊煙裊裊,奶奶端著一盤紅燒肉,爺爺叼著煙。
「小愛要吃東西嗎?很香哦。奶奶餵一塊好不好?」
爺爺把煙給聶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