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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關心。
只要她回來「要錢」,不是送錢,也不是送資源,那麼就是聶月的錯。
只能她自己扛著。
宋明哲說過,人是群居動物,是互相幫扶著過日子的。
可是所有和聶月最親近的人都不能依靠,聶月從小就是一個人扛過來的。
讓她怎麼放心大膽的去依靠任何一個陌生人呢。
「你能給我麼?我自己的錢。」聶月直接這麼問了。
「一個兩個就知道要錢,」段海也生氣了,把鋼筆往桌子上一摔:「張口閉口就是要錢,要你們有什麼用?你們是他媽來索命的麼!」
聶月低著頭,不說話。
房間太冷了,她凍得小腿都有些麻。
「要是有種,就去晏家要啊!你已經不是段家的人了你知道嗎,你早就不姓段了。」
聶月緊握著拳,快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
「是。」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以後也別找我,即使你死了,也別來找我。」
段海眼中泛起痛意,一瞬即逝。
他冷笑道:「這話,你十五歲的時候就跟我說過。」
聶月逃也似的轉過身,一把拉開書房門。
和手裡端著牛奶的段優若撞了個正著。
「姐……」
她很少叫她姐,一般都是叫大名。
聶月看到她,心忽然疼得厲害。
和段海吵架不會痛,他打她耳光她都不會痛。
現在看到段優若,她疼得快死了似的。
沒有辦法再在她面前,聶月點了點頭,摸了把她的頭髮。
「快畢業了,好好學習吧小屁孩。」
不能再多說,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哽咽。
會被段優若看出來。
她說完這句話段優若就哭了出來。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那一刻聶月就知道,段優若聽到她和段海說的話了。
聶月咬了咬牙,「我走了。」
-
也許是窗外的雨太大,聶月覺得自己像被悶在巨大的不透氣的袋子裡,再多呆一分鐘她就會窒息而死。
晚上接到宋明哲電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問她房子看得怎麼樣。
聶月模糊了一句她在洗澡一會兒再聊,匆忙結束通話。
聶月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宋明哲,尤其是聽到他充滿期待的語氣之後。
實在太悶了,聶月想到外面透口氣,哪怕淋場雨也好。
剛開啟門,迎面碰上抬手想要敲門的晏驚寒。
聶月往後退了一步:「哥?」
晏驚寒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開門,錯愕了一下:「你要出去?」
這麼晚了,外面還在下雨。
聶月「啊」了一聲,笑著說:「出去抽根煙。」
看到晏驚寒,那個不透氣的袋子似乎破了一個口,有了一點兒新鮮空氣進來。
聶月忍不住調戲他:「要一起麼哥哥,我教你抽?」
晏驚寒果然皺了皺眉,「那你先去,我給你……」
沒說完,被聶月的手機鈴聲打斷,聶月跟他示意了一下之後接起來。
「餵?小哲。」
聶月轉身去接電話。
晏驚寒略低了低頭,他清楚地聽到電話裡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而她親切的叫他「小哲。」
晏驚寒那句「我給你買了點東西」沒有說下去。
想必聶月也沒想聽吧。
聶月接電話的時候看到晏驚寒的眸色黯淡八分,她覺得有些莫名,心裡還是被這份黯淡刺了一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