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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開著冷風,頭髮還沒吹乾的時候開啟抖音直播。
這幾天聶月一直睡在工作室裡,她和宋明哲商量了一下宣發事宜,兩人都認為自媒體是價效比比較高的宣傳手段,所以聶月原本的抖音帳號要繼續用,而且要比以前更重視一些。
稀稀落落的粉絲進到直播間。
【還能王子島:主播好,終於又開播了?】
【熊爪好吃麼:dbq,我過迷糊了,誰能告訴我今天幾號。】
【考神:臥槽臥槽我一開啟就是樹神,保佑我蒙的全對考的全過。】
【月亮不睡我不睡:小樹今天好漂亮!】
【grace:啊啊啊啊啊啊樹神我想聽薛之謙。】
聶月的名字是聶小樹,粉絲都叫她樹神,聽上去像個健壯男性,聶月也很無奈。
她調好吉他琴絃,彈了幾個音。
好像都不太對。
聶月索性放下吉他,朝螢幕揚了揚下巴:「不唱了,聊會兒天。」
聶月這人說話欠兒,從來不像其他主播那樣跟粉絲求打賞求這求那,她只把粉絲當成和她平等的普通人,該懟懟,該誇誇。
又特別幽默,跟說相聲似的,粉絲們都願意聽她聊天兒,被她懟著也高興。
「我也馬上考試了,你們看上去都比我緊張呢,我就不緊張,是掛是過對我沒影響,知道為什麼我這麼牛逼麼。」
「因為我是吹的。」
「你們都在做什麼呢,吃晚飯了嗎?晚飯吃的什麼?」
聶月看了眼彈幕,刷得太快看不太清楚,「你們喜歡吃魚嗎?我特別喜歡吃魚。」
「尤其喜歡魚頭,小的時候覺得魚頭能補腦,變聰明之後就能快點長大,自己生活。」
「嗯?就是想自己生活,沒有為什麼。人本來就是孤獨的,自己過才是最好的狀態,」聶月笑了笑:「你聽我講啊,我小時候特別瘦,比現在還瘦,個子也小,本來吃魚的時候就不多,魚頭就那麼一個,一大家子人我根本搶不到。後來我爺爺看到了,每次吃魚的時候都會衝到最前面,把魚頭搶過來。」
「後來我爺爺去世了,鄰居家有一個大哥哥,代替爺爺搶走了魚頭。」
「是不是因為他會搶來給我?太天真了,當然不是。」
「他會端到我面前,欠欠的說,讓你欣賞一下我吃魚頭的過程,離得遠了怕你看不清,他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一邊吃一邊說,嗯,真香。」
聶月誇張的學著那人的語氣,逗得彈幕裡一片祥和的「哈哈哈哈」,唯獨聶月沒笑,她還在絮叨她的故事。
「我覺得這人實在太欠了,沒忍住衝上去和他打了一架,可是我也說了,我太瘦了,那還是個『大哥哥』,我根本不是他對手。」
「所以啊,我就只能鼻青臉腫的一邊哭一邊看他在我面前吃完一整個魚頭。」
「是不是很好笑。」
那天晚上聶月講了好幾個事,都也不講完整,甚至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因為都實在太扯了,沒有人會當真,大家也就聽個趣兒。
只是聶月話格外多,三個多小時的直播,她自己就絮絮叨叨了很久,都沒怎麼看粉絲評論,自己一個人就能聊得歡。
要不是嗓子實在太疼了,聶月還捨不得下播。
直播關掉之後,聶月揚起的唇邊逐漸落下。
雖然觀眾和她隔著網線見面,可直播的時候總覺得熱鬧嘈雜,現在關掉了,房間彷彿瞬間安靜下來。
像一張大網一樣緊緊把聶月包裹住。
聶月緩了一會兒,站起身準備去睡覺。
說話太多了,腦子有點缺氧,聶月索性站在陽臺上抽了會兒煙。
月色灑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