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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定好的規矩,現在已經越軌太多。
應該適可而止了。
「誰跟你說好了?」
果然還是臉皮厚的人才能好好活下去,聶月說:「我一開始就想幹涉你,打擾你,不止如此,我還想……」
「夠了。」晏驚寒再看向她時的眼眸滿是冷漠與厭惡。
聶月不得不承認,她的厚臉皮被這道目光傷到了。
唇角放下許多。
空有躺椅搖晃,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危險氣息。
「還是討厭我,是麼。」聶月聽到自己聲音這樣問道。
憋悶的感覺越漲越大,像塞了個巨大的氣球在胸口,喘不上氣來。
聶月腦海中浮現起醫院看到的那輛救護車。
現在她的難受值足以坐上那輛車麼?
「是啊,聶月。」晏驚寒終於開口,懸在聶月頭頂的那把刀猝然落下。
「求你別再接近我了,這給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困擾。」
像鐵了心和她對峙,晏驚寒一點沒動,任由聶月這麼靠著,搖椅一點點變得溫柔,前前後後,快要停止下來。
聶月垂眸良久。
她像沼澤地出生的惡徒,有著無垠的生命力,對方越強勢,她迸發出的殺傷力就越強。
「我告訴你晏驚寒,我還真就不想騙你,我就想接近你,你厭惡也好,困擾也罷,那是你的事,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喜歡靠近你撩撥你,我從來沒把你的拒絕放在心裡,」
聶月往前湊了湊,刻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斷不清楚:「我一直把你當、做、愛、人。」
晏驚寒身外那層警戒線肉眼可見的碎裂開來。
「這不是愛,」晏驚寒依然平靜著,大海吹起微風,卻還不足為懼。
搖椅快要停下來了。
「這不過是佔有慾作祟,是你惡劣的把戲,」晏驚寒說:「收手吧聶月,我不是合格的獵物,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是你想要的。」晏驚寒似乎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我真的不理解,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成就感,就那麼誘人,是麼。」
晏驚寒直視聶月的眼睛:「我和你之前遇到過,或者準確的說,你玩/弄過,欺騙過的那些人不一樣,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有在我身上付出的這些精力,足夠你在外面泡十幾個人了,你又何必呢。」
聶月難得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
聶月的五官美得張揚肆意,夕陽在她臉上投下艷麗光輝,她的眼睛明亮得像綻放彩華玻璃珠。
美麗太過,就會變得危險異常,偏偏眼下那顆淚痣無辜脆弱,點燃了所有危險訊號,燒光別人的防備,矇蔽在她的容光之下,直接繳械投降,甘願赴死。
晏驚寒從他的臉上移開目光,聶月偏又湊過去,搖椅再次小幅晃動起來。
晏驚寒冷笑:「我是想我給你睡?還是直接把心掏給你?怎麼樣才會讓你覺得你成功了?」
聶月收回目光,手不老實的牽上晏驚寒衣角,一點一點往裡鑽:「哥哥想要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不挑的。」
晏驚寒覺得跟她根本說不通,不如直接攤牌:「你只想要惹怒我,讓我忍無可忍鬧開到長輩那去,然後你就可以和我離婚了。」
晏驚寒早就有此猜想,從沒說出來。
可現在看著聶月聽完這番話後,尤善偽裝的嘴臉滿是錯愕,連虛與委蛇都忘記了。
晏驚寒心就涼了,他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證實了。
原來他從來不是獵物。
他不過一枚棋子。
晏驚寒的心難受得一呼吸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