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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這般吃相,也不怕夫君嫌棄嗎?」
我狼吞虎嚥吃完燒麥,又去喝豆腦,我向來嘴笨,男女之事上從未佔到過便宜,索性舉了白旗,任他囂張。
司徒陌又道:「別個女子,莫說狼吞虎嚥,哪個不是斯斯文文,吃一小口還要拿帕子遮了,喝口水也要拿扇子擋了,生怕漏了醜相。」
「只有你,怎麼難看怎麼來,就一點都不擔心將我嚇走嗎?」
「你想瞧那些溫婉閨秀,那些惺惺作態,你便回府中去找如意如玉便好了,如玉金芝樓出身,最會這些禮數,你與她湊成一雙,郎情妾意,比翼雙飛,人生好不得意。」我揶揄道。
司徒陌斂了神氣,我便知自己踩了他逆鱗,我存心想將他撂下,管自己去首飾鋪子瞧上一瞧,又擔心這人怒過了頭,晚間又要來折磨與我。
我便餵了口豆腐腦到他嘴裡,司徒陌張口吃了,我尋了半天好話,才尋到一句,「你可吃過早膳了?」
司徒陌冷哼,「自然是吃過了,若是等你記起,怕是已經餓死了。」
我便多餵了幾口,又將碗筷刷淨,這才理好衣服,開了院門要走。
司徒陌喊住我,「婉兒要去何處?」
我回眸一笑,「去我自己的鋪子瞧上一眼,看看生意可好。」
司徒陌道:「可要我同去?」
我搖頭道:「不用,鋪子裡人多眼雜,你我非親非故,平白惹了閒話。」
我轉身又走,身後司徒陌突然淡淡開口又道:「我已將如玉和如意遣走了。」
頭頂一行南遷大雁飛過,在高空中展著翅膀靜止不動,風卻將它們送得很遠很遠。
第82章
行至半路才想起, 司徒陌向來公務繁忙,往往整日耗在巡撫府衙,今日怎得如此清閒, 日上三竿還耗在我那小小院中。
腦中又有聲音響起,是他方才的話語, 一樣是漢字發音, 我卻怎麼聽不明白?
他將如意和如玉遣走了?
如玉怎麼肯?如意更是怎麼肯?任誰都瞧得明白, 她在司徒陌身上用情至深,如玉以色動人, 她卻是以情動人。
司徒陌說完,我正轉身離開,雖然聽得雲霧裡,自尊卻不許我回頭多問一句,我便這樣僵著背脊走遠, 空留下許多問號。
到了鋪子, 正趕上月娘在門口張羅,瞧見我,一臉的欲言又止。
我便道:「有話便說吧。」
月娘這才開口道:「今兒個早晨, 我起得早,想邀你一塊兒去吃羅記的羊肉麵湯,江南的冬天寒氣重, 不比北方,往年我們倆個沒條件,怎麼湊合怎麼來, 今年手頭寬裕了,便想喊你早早滋補起來,省得冬雪一落, 便手足冰涼。」
我笑著阻止月娘,「我省得了,我省得了,你囉裡囉嗦這一大堆,我便知道了,你今兒個早間,是有事才來尋我的。」
月娘把門口的遮陽棚子豎起來,又去裡間打了一桶井水,將將把門口全潑了個遍,又拿了趕麻雀的板子,裡裡外外扇了一通,這才站回我眼前,眼睛和眉毛卻還是不敢抬起,垂向地面,怯懦道:「我在弄堂門口遇見了你師兄,他也是去喊你用早膳的,我便與他一同前往,誰知…誰知……」
我呼口氣,「可是在門口遇見了惡修羅?」
月娘抬眉瞧我,「正是,暖暖,你與巡撫大人,又住在一處了嗎?」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雖然我覺得我與月娘更親,跟司徒陌生疏,但有些私密事,我與司徒陌之間的閨房事,似乎也只能我二人知曉,說不得與別人,即便那人是月娘,也一樣。
午後的日頭,還是毒辣,秋老虎怎一個厲害了得,我站在遮涼棚子下,一瞬間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心慌,出口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