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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陌勃然大怒,幾欲拍案而起,管家卻在此時推門進來,司徒陌微微皺眉,管家何時可以不敲門,便隨意出入他後院妻妾房中了。
管家向司徒陌行李,開啟錢塘府知府大人所送禮物,「三爺,這知府大人忒也小氣,竟只是送了兩套女子褂衣,還有一套純銀打造的首飾。」
司徒陌不答,安身在太師椅中喝茶,喝完一道又讓丫鬟添了一道,管家察言觀色,瞧不出司徒陌喜怒,許久沒話找話,說道:「三爺後院如今只得秋紅姨娘一人,不如就賞給秋紅姨娘吧?」
司徒陌點頭,「也好。」
秋紅這才上前開啟兩套衣裳,是頂好的江南綢緞莊的料子,一套柳綠色,一套淡粉色,下面是百褶的碎裙,上面是收腰的短褂,只是那褂子的領口十分新穎,是一雙鑲嵌了珍珠盤扣的立領。
那套首飾也十分奇巧,分別為一根銀釵,一條珍珠鏈子,一對耳環,一隻玉鐲子
那根銀釵更是別致,上面停了一雙蝴蝶,蝴蝶撲展的翅膀是鏤空得,綴了許多細小的紅色珍珠。
第68章
月娘終於受不住她兩個嫂嫂終日的冷嘲熱諷,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這女兒不是回門探親,也不是與夫婿鬧矛盾回孃家偶住,而是落定生根般長久住了下來。
兩個嫂嫂自然不情願, 畢竟姑嫂親只存在於畫本子裡,真實的世界裡, 哪個嫂嫂不是一進門, 就開始琢磨怎麼將小姑子嫁出去, 圖清淨。
雖然月娘不曾惹事,恨不得讓自己變成透明一樣的存在, 可一日三頓的飯食,每個季節都需要添置的新衣和首飾,到底還是惹了旁人的不快。
因為那些,是從她們碗裡分出去的。
張府就這麼大,張老爺已然退隱, 兩個不肖兒子都不爭氣, 沒有一個掙得一門財源廣進的生意門路,考科舉更是不敢妄想,吃喝女票賭卻是樣樣在行。
張府已然勢微, 月娘處境舉步維艱,夏至那一日,終是鬧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
月娘打包了鋪蓋出來尋我, 她在錢塘府裡沒什麼認識得人,只與我一人,感情算得上親厚。
那時恰巧我也生了隱退幕後的心思。
我日日打理首飾鋪子和成衣鋪子, 迎來送往地,免不了拋頭露面。
好幾次,都被人問了出身來歷, 我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漸漸便生出些擔心來。
我暗自設想過司徒陌發現我離去後的心思,他那樣高傲自負的人,怕是容不下旁人地擅自逃離,或許會惱羞成怒一段時日,亦或許會在京城裡尋一尋我。
只是後者的可能性著實不大,他嬌妻美妾,左擁右抱,日日笙歌,怕是不需幾日,便能將我忘個乾淨。
可我卻還是不得不防。
雖說此處離著京城山高水遠,但我做得大半都是達官顯貴家眷的生意,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被司徒陌輾轉知道了我的訊息,也是給自己埋得一個巨雷。
以他的性子,定是會將我捉了回去,與我初到張府那幾日所見一樣,將我用繩子綁了,沉入藏書樓邊上的那口廢井裡。
每每思及那日聽到得慘呼聲,我便不寒而慄,後背的冷汗潺潺而下,因為恐懼而日日加劇的怯意,終在見到月娘背著行裝出現在我院子門口時找到了出口。
我當初花一百兩買下這院子的時候,已然捉襟見肘,院子只有一進,房間更是小之又小,只容得下一張極小的單人床榻。
我此刻已然有了餘力,換間大點的宅子。但素來樹大招風,我一介單身女子,若是像個男人般置辦房產,又加上年紀尚輕,只怕更加惹人注意,惹禍上身。
其次還有個緣由,這賣魚橋附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