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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靖一皺眉,「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好?——看你欲言又止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那我可就直說了。」池縈之小聲說,「阿重姐姐說,頭次就用了個不適合新手的姿勢,再加上活太爛了……」
「……」司雲靖沉默了一陣,把她的臉抬起來,親了親她的唇。「以後多練練。」
以後還找她?
池縈之:「這……不好吧。」
歇在家裡的這幾天,她盯著中庭空蕩蕩的地面想了好幾天,想她和太子爺的關係。
他們兩人的這段關係完全按照劇本的開頭開始,走向卻逐漸失控,成了一團亂麻。
她想了好久,才覺得自己把這團亂麻理清楚了。
太子爺覺得自己喜歡他,正好他素了太久身邊沒人,想和自己來一段長期而穩定的斷袖之戀,人都追到家裡來了。
但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裝糊塗,不能順水推舟地繼續下去。
對方不知道,她自己心裡卻清楚,對太子爺的這份『喜歡』……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太子爺這人心思深,做事狗,對她卻幾次手下留情、輕輕放過。
做事狗起來是真的狗。
心裡掛念著舊日的情分,也確實是掛唸的。
而自己呢,徹頭徹尾的大忽悠,『宮牆之下、一眼萬年』,哄得人家斷了袖。
現在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太子的守護承諾沒拿到,京城副本不知道會怎麼結局。
她心情失落,但同時也覺得,是時候好好地捋一捋她和太子爺之間的關係了。
假冒世子的事牽扯太大,她不敢提。
至少從『宮牆之下、一眼萬年』的那套說辭開始,一直哄他騙他,用一套套的說辭勾著他,把人家東宮儲君掰成個大斷袖的做法,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那就按照她平日做事的路子,給個問心無愧的結束。
她從司雲靖的懷裡站起身來,跪倒在軟榻旁,鄭重地說,「殿下,我有事要說。」
司雲靖看她神情像是要說大事,也坐直了身子,「你說。」
「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了。」
池縈之視線盯著地面的波斯地毯,不去看面前之人的神色,鼓足了勇氣往下說,
「殿下心中有人,我原是不知道的。在京畿大營之中,意外聽殿下提起,有個心儀的女子。」
「我之後心存僥倖,和殿下又繼續了一段時間。如今想想,這件事我做得岔了。」
守心齋裡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只有窗外春風吹動竹簾的細微響動,更顯得室內一片安靜。
池縈之說到一半,心裡有些害怕,強忍著抬頭瞄一眼面前那人臉色的念頭:
「殿下心裡既然有心儀的姑娘,顯然是正常的男子,我、我不能再害殿下繼續斷袖下去了。不能壞了殿下的名聲。」
「殿下心裡有喜歡的人了,我再搭著殿下的路子,我自己心裡都不舒服。想來想去,以後殿下還是太子爺,我還是做個忠君事主的臣子,殿下要找人練活兒,娶了心儀的姑娘,找她練去!」
「我們、我們……」她實在不行了,崩潰地大喊一聲,「我們斷了吧!」
坐在軟榻上的司雲靖被口水嗆住了,捂著嘴低低地咳嗽起來。
他反覆地深呼吸,把茶盞端起來,喝了半杯茶,差點氣炸的肝肺緩了緩,放下茶盞,抬手召池縈之,「起來,走近些。」
池縈之嚇得連連倒退了兩三步。
「殿下的身份尊貴,別、別親自上手打我。」她商量說,「傳廷杖就好。念在臣忠言逆耳的份上,十個板子……不,五個板子,不,三個板子足矣!」
司雲靖抬手按著青筋跳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