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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就在大年三十到來的前夜,廣陵王府沒出事,淮南王府也沒出事。
隴西王府卻出了意外。
……
大半夜的,響起了震天的拍門聲。
「世子爺!快些起來!」
池縈之半夜匆忙披衣起身,小重開了房門,徐長史站在門外,只說了一句話,「賀禮出事了。」
「到底怎麼了?」池縈之納悶地跟著徐長史快步疾走,趕去放置箱籠的偏院。「咱們的賀禮那麼大那麼重一尊,能出什麼事。」
徐長史臉色鐵青,「世子爺自己看吧。」
隴西王府準備的賀壽禮物,是一尊半尺高的飛天五彩白玉馬。
雕刻駿馬的材質是一塊通透瑩白的上等羊脂玉,玉石中部夾雜了些碧色和硃砂紅,正好雕刻成一雙展翅而飛的五彩雙翼,腳下踩在一朵祥雲之上,搭配著五色寶石馬鞍和黃金馬嚼頭,貴重大方,飛馬的寓意也吉祥,大小尺寸正適合放在書桌上賞玩。
隴西王和幕僚商議了許久,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最後才選下這件禮物。
就連裝箱運送也格外留意,層層加穩加固,路上雖然出了幾次意外,損毀了不少禮物,但給陛下的賀壽禮沒有出半點岔子。
但如今,放置貨物的側院裡,黑壓壓跪了滿地的親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個個滿面惶恐之色。
極罕見貴重的飛天五彩白玉馬,此刻安靜地擺放在院子正中的石桌上,依舊擺出昂首騰空破雲的姿態,依舊搭配著寶石馬鞍和黃金馬嚼頭。
但寓意最吉祥的飛天五彩雙翼,被人從根部折斷了。
燈籠和火把將狹窄的小院映照得亮如白晝。
池縈之湊近過去,在兩邊的斷裂口輕輕摸了摸。
斷裂口非常光滑,摸起來毫無粗糙感覺。不像是被人徒手掰斷的,倒像是用利器斬斷的。
「來的是個高手。」
親自把守著院子的侍衛長回憶事件經過,「兄弟們加起來足有三四十人。那賊人在三四十雙眼皮子底下混進來,竟然無人發覺。直到裝賀禮的木箱子被劈開,發出了聲音,我們衝進去屋子,才發現了從屋頂躍出去的一道背影。那時,賀禮的雙翼……已經斷在地上了。」
池縈之聽明白了,點點頭,「來無影去無蹤,確實是個高手,防不勝防。」
她伸手一指侍衛長懷裡捧著的祥雲底座,「雙翼被賊人折斷了,那這底座又是怎麼回事?」
侍衛長快哭了。
「兄弟們衝出去追蹤賊人不果,空手而回。沒想到就在這時、就在這時……又來了第二波賊人!」
他捧著祥雲底座,悲痛地回稟,「那賊人穿著灰衣,斗篷遮住了頭臉,大喝一聲,『沒了翅膀的馬,哪裡還能叫飛天馬!要這底座何用!』伸手往馬蹄處一切,就把兩個馬後蹄和底座切開了……」
「等等,你說『伸手一切』?用手切得像是刀砍過似的?」
池縈之震驚了,摸著馬蹄處無比光滑的斷口,「第二波賊人,也是個高手?」
「至少八品高手!兄弟們衝出去追蹤第二波賊人,又沒追到……京城裡意圖對我們不利的惡人實在太多了!」
院子裡的護衛兄弟們同仇敵愾地紛紛點頭。
池縈之陷入了沉思。
不過她的思路方向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沒了翅膀的馬,哪裡還能叫飛天馬。』第二波賊人的話說得其實挺有道理啊……」她喃喃地說。
她回頭看了看一牆之隔的羽先生的住處,吩咐說,「動靜小點,別驚動了鄰居。」
遣散了滿院子的親衛,只留下徐長史和親衛長兩個,替她拿著火把照明。
在兩人不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