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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得掉頭髮的不止樓思危一個。
旁聽到遼東王出事經過的徐長史急得扯下了一把頭髮。
他忍了半天,最後忍不住對樓思危道,「樓世子,你們準備的壽誕賀禮……該不會在我們隴西王府裡吧?」
樓思危理所當然地說,「在啊!我們隊伍兩百來號人都在你們府上住著,東西當然全搬過來了。賀禮不放你們這兒還能放哪兒。」
徐長史手一抖,又扯掉了一把頭髮。
「那……那,樓世子加派人手看好了。」徐長史顫聲說,「如果貴府的賀禮出了事,隴西王府概不負責。」
被徐長史謹慎的態度影響到,樓思危也有些不安起來,起身道,「我現在就看看去。」
池縈之終於等到了樓思危告辭,站起身來,就要往後院方向走。
徐長史急忙把她攔住了。
「世子爺,別的事都算了,賀禮這樣的大事,還是多多謹慎吧。萬壽節就要來了,這十天乃是關鍵中的關鍵,咱們該準備些什麼章程應對著?」
池縈之有些詫異,停下來耐心地說,「目前這樣挺好的,不需要什麼額外的章程。」
「……是。」徐長史欲言又止地退下了。
……
遼東王的賀禮出了事,除了隴西王府這邊沒動作,京城裡的其他幾路藩王和世子都不約而同警戒起來,對賀禮嚴防死守,生怕自己的賀禮也跟著出岔子,步了遼東王后塵。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下一個出事的不是賀禮,是人。
這天午後,太子司雲靖還在皇城前殿的天章閣裡和大臣們議事,當日值守的東宮禁衛統領一臉驚慌地奔過來急報,「守心閣裡的池世子不見了!」
司雲靖匆匆終止了議事,把人召來細問,「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今日有何異常之處。」
那禁衛統領惶恐地說,「沒有異常,就是、就是突然不見了。池世子要解手……正好韓世子在飛瀑閣裡蹲著,池世子規矩大,死活不肯和韓世子一起如廁,我們就遣了四個兄弟帶他出了守心齋,去隔壁院子解手。解完手人好好地出來了,誰知道就圍牆下轉了個彎,一晃眼的功夫,人、人就消失不見了……」
司雲靖的嗓音危險地沉下,「與你們說過,無論如何不放人出守心齋。」
禁衛統領撲通跪倒,連連請罪。
然而人不見了,請罪也無用,司雲靖正在沉吟間,令狐羽匆匆親自送了密報來。
「此事有些棘手,還請殿下早做定奪。」他低聲說著,送上密報。
密報來自於令狐羽安排在守心齋牆下的八品高手,此人耳目極為靈便,隔著百丈距離聽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守心齋附近的人的細微腳步聲。
司雲靖開啟密報,掃了一眼,皺起了眉,
「——朱瓴?」
……
池縈之把自己周身衣袍打理地妥當,從隔壁院落裡出來。四名東宮禁衛兩個在前頭領路,兩個在後頭護衛,本來走得好好的,經過一道十字形狀的宮牆路口時,前頭兩個禁衛轉進了左邊宮道,後頭兩個禁衛被牆頭一隻突然奔過的白貓吸引了注意。
池縈之在十字巷口剛要跟著轉左,右邊巷道里突然伸出一隻強健的手臂,把她攔腰抱住,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直接把她拖進了右手邊的宮牆過道。
這一下的動作極快,橫出來的那道手臂幾乎在她眼前晃出了虛影,不止前後四個禁衛沒反應過來,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挾持著跑遠了。
挾持她的那人輕輕鬆鬆把她扛在肩頭,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隻手按在她後頸脊椎上。
池縈之頭皮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