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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竹簾,池縈之死也不肯跟著韓歸海進去飛瀑閣,「韓世子內急,你自己進去得了。我不內急,我在外頭等著。」
韓歸海急眼了,他看看左右無人,壓低了嗓音,「池世子你糊塗。韓某要你陪著解手嗎?韓某是借著解手的機會,要和你商議大事!」
甭管大事小事,池縈之堅決不肯讓步,「商議事情可以,跟你進去解手不行!」
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就在飛瀑閣門口把事情說開了。
韓歸海:「我沒想到你和羽先生交好,好極了,這是我們活命最大的機會!池世子,你借著吃飯的理由誆羽先生多來幾次,我那裡有一劑好藥,連服三次起效。你跟他說話,我找機會把藥下到羽先生的碗裡。哼,東宮第一謀臣的性命拿捏在手裡——」
「等等。」池縈之越聽越不對勁, 「羽先生做菜帶過來給我們吃,無冤無仇的,你幹嘛要這麼做呢。」
韓歸海咬牙,「我們在京中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是大禍臨頭。汝陽王的前車之鑑擺著呢!你跟樓思危那廝都沒心沒肺的,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我還想著要替咱們保命!」
池縈之頭疼地勸他,「不是跟你講過了嗎,想保命就少折騰。不折騰就沒事,越折騰越早出事。」
韓歸海:「呸!」
……
兩人回去西廂房的時候,桌子上的飯菜早已一掃而空,只留下了一桌的紅辣椒。羽先生捧著茶杯笑吟吟說,「兩位解手一趟,去的可夠久的。梅廷差點要派人去撈你們。」
池縈之遺憾地提筷子在辣椒裡扒拉著,希望能找出些漏網之雞,隨口說,「哦,韓世子不能吃辣,拉肚子了。」
韓歸海黑著臉色坐回座位不出聲。
西廂房這邊剛收拾乾淨,門外來了個小內侍,給守心齋裡送來了厚厚三刀質地上好的澄心紙。
羽先生正好喝完了茶,起身告辭。
兩邊在院門處告別,沈梅廷帶著三位世子回院子裡繼續蹲著,羽先生走出了院門,門外把守的東宮禁衛重新關好了獸首銅環朱漆大門。
令狐羽走過一個轉角,院牆下靜悄悄站著一個灰衣人影。
那人的腳步也是毫無聲息的,走近令狐羽身邊,躬身行禮,遞了幾張紙過來。
「三位世子今日在院中的言行,都記錄在此。」
那人翻到最後一頁,低聲道,「廣陵王世子有非分之心。」
令狐羽隨手翻了翻那頁紙,一目十行地讀完了,伸手點了點,「又是下藥。哎,就不能想出些新鮮的點子嗎。」
又喃喃讀出了下一句池縈之的話:『不折騰就沒事,越折騰越早出事。』不由笑出了聲, 「還是小縈之最有意思。」隨手把紙還給了那人。
「下午你繼續記錄三位世子的言行。晚上呈給太子爺那邊。」
然而,日暮後才回了正陽宮的太子爺拿到了今天守心齋的密報,關注的點又不一樣了。
「剛平定了蜀王之亂,國庫空虛,十兩銀子一刀的澄心紙,宮裡平日都約束著不給多用,今天送了三刀進去,全給他們摺紙鶴了?!」
司雲靖不悅地道,「令狐你吩咐下去的?放縱他們胡鬧!」
「哎,不能這麼算。」令狐羽坐在書房對面,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三位世子都是年輕人,滿身精力沒個發洩的地方就容易生事。十兩銀子一刀的澄心紙,換三位世子一下午的安分守己,臣覺得值得得很。」
司雲靖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紙頁,冷笑,「池家和樓家兩位倒是安分地折了一下午紙鶴,韓家那位可是不言不語獨自待了一整天,說不定在盤算著怎麼給你下毒呢。」
令狐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臣給他機會,讓他放手做。以臣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