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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的兩名親隨滿臉驚駭:!!!原來最後八個字才是太子爺的真意!
林子外等候的眾人面無表情:……玩法太野了,反正我們不懂。
突如其來的一陣久久的沉默之中,池縈之撣了撣外袍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同情地對陷入震驚中的太子爺說:
「今天的事別再賴臣頭上了啊。最後八個字可是殿下你自己說的……」
第25章 鹹魚第二十五式
皇家外苑當日的場面陷入了混亂, 太子爺怫然策馬而去,東宮禁衛們一路狂奔跟隨,被丟在原地的池縈之差點不知道怎麼回家。
幸好有個看著臉熟的尖臉年輕內侍殷勤地過來伺候, 洗乾淨了手臉,換了身乾淨袍子, 最後又找了幾個人手, 護送她騎著那匹棕色蒙古馬回了城東王府。
阿重迎了出來, 大吃一驚,「這身穿戴是怎麼回事?被召入宮兩個時辰不到, 怎麼從頭到腳換了身衣裳?」
徐長史想的比較深,拉過池縈之密談,
「太子爺怎麼會把你丟在外苑,他獨自走了?是不是東宮對咱們王爺在西北擁兵自重之事心懷不滿,借著打壓世子給王爺下馬威呢。」
池縈之安撫地拍了拍他們, 「沒事, 別多想。東宮對我爹沒意見, 他純粹對我有意見。」
回去正院的抄手遊廊裡,迎面撞上聞訊趕過來的樓思危, 她同樣拍了拍露出吃驚神色的大侄子的肩膀,安撫說,「我沒事,好好的從外苑回來了。就是東宮的路子沒了。要不——你把半年的房租拿回去?」
樓思危半年的租金最後到底沒拿回去。
因為傍晚時分,東宮第一謀臣,隴西王府老宅子的鄰居:中書舍人令狐羽,提著酒菜登門拜訪了。
滋啦——
小爐子上瀰漫起濃鬱鮮辣的肉香。
還沒開始修葺的老宅子後園用半新不舊的紗帳圍著, 把不能入眼的部分遮擋起來,露出了勉強能看的拱橋池塘, 水榭飛簷。
羽先生笑呵呵地在藏書樓側的花廳坐下,把拎來的鮮辣好菜從食盒裡拿出來,小爐子上加熱了,再一樣樣擺放在桌上。
「今日閒來無事,去東宮走了一圈,發現廚房裡堆著幾隻新鮮打下的野雞野兔,哎呀,意外之喜,不亦樂乎。在下就全數拎回家,洗剝乾淨,下鍋烹製,與池小世子分而食之,美味共享,不亦樂乎。」
池縈之提起筷子在大海碗裡撥了撥,果然在滿碗紅彤彤的辣子裡找到了花椒鳳爪,麻辣兔頭。
早上外苑裡獵到的倒黴獵物,晚上進了五穀輪迴,阿彌陀佛。
久違的鮮香熱辣滋味,讓人停不住筷子。
「好吃,好吃。」池縈之吃得額頭滲汗,用帕子捂住被辣得不住打噴嚏的鼻頭,「羽先生自己下的廚?羽先生是蜀人?」
「巴蜀成都府人士。」令狐羽笑眯眯地把最大的一個麻辣兔頭讓給了池縈之,自己夾起了一塊辣翅尖,感慨著說, 「蜀王謀逆,陛下震怒,有意禁蜀人三年不得入仕。原本在下也該捲鋪蓋辭官歸鄉的,所幸太子殿下力排眾議,堅持『不以出身論人才』,力諫得陛下回心轉意,在下才得以留在京中,得見池小世子當面。」
「啊,」池縈之吃完了令狐羽夾過來的兔頭,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明白了。羽先生提著好菜上門,原來是來替東宮說話的。其實大可不必。」
她指著自己的手腕,「第一,只是被捆了一會兒,沒傷著手,也沒真的繞皇城一圈,什麼事都沒有。」
她又指了指自己,「第二,在下不過是個被召入京的藩王世子,身份尷尬,不值得羽先生花了大力氣烹調美食拎過來。」
令狐羽哈哈哈地笑了。
「池小世子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