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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給男人安排好任務之後便關上大門,開啟了某扇房門的鎖。在裴邵住在這裡的時候他一直沒敢開門,只是逮住機會偷偷進來。
這個房間不大,因為背光的原因有些陰森森的感覺,地上有些潮濕。而在最中央挖了個池子,用玻璃罩住了,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各種爬動的毒蛇蠍子,不禁讓人發寒。
少年頸上的銀項圈隨著他走動的步子嘩嘩作響,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依稀又有幾分凝重糾結。
這便是他這幾天來一直拼命做的事,不過現在只是做了準備工作,他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下定決心。
姜梨心狠地用小刀片劃了一下食指,片刻便有血珠凝在手指上。
按照秘術上說,必須要以血飼毒物才能有效。
雖然他還沒有做好決定要不要進行下一步,但是事已至此,還是要先餵養好毒物。
姜梨開啟直通池子的細管開關,將血滴了進去,不過片刻毒物們便聚集在此處像是瘋了一樣貪婪地吸食。
饒是從小與這些東西打交道,但是這場面也實在過於噁心血腥了,少年厭惡地皺了皺眉,將開關關上。
突然大門處傳來響動聲,姜梨心裡一咯噔,立刻走出房門,虛虛掩住,還沒來得及上鎖。
他鎖緊眉頭,按理來說那人不可能這麼早回來。
門被開啟,小杏圓圓的臉蛋露了出來。
姜梨鬆了口氣,倒是沒那麼緊張了。
小杏從小便跟著姜梨,自然知道這房間裡是用來關住毒物的地方。
姜梨對小杏沒有那麼緊張,也就不避諱對方,又繼續開了房門,關注著池子裡的狀況。喝過血的毒物會變得極度瘋狂,甚至互相攻擊,而這樣他就能從裡面選出最厲害的毒物。
小杏也跟了進來,以為聖子又要抓毒物煉藥,並不奇怪,只是當她看到裡面的毒物的不正常的狀態時有些奇怪了。
「聖子,怎麼感覺今日它們如此好鬥呢?」而且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族中秘術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姜梨並不擔心被小杏看穿,隨口解釋:「可能最近天氣太炎熱了罷。」
雖然知道這個時間裴邵並不會回來,但是姜梨還是預防性地微微合攏了門。
他一邊看池子裡的狀況,一邊把玩腰間的兩個並不透明的小玻璃瓶。
小杏對這個東西倒是瞭解,應該說他們苗寨的阿妹都很瞭解。她們會在認定心上人之後餵他情蠱的子蠱,而自己服下母蠱,這樣一旦男子變心便會心痛而死,不過服下母蠱者也基本很難獨活。
不過也只是極致痴情之輩才會真的這樣做,畢竟命還是很重要的,像她這種灑脫的就不會這麼傻。
「聖子,你怎麼也開始養情蠱了呀?」這瓶子裡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母子蠱。不過小杏不知道聖子養這個做什麼,聖子又不能成親,而且一般都是阿妹才會這樣做。
「這我能用來做什麼,無非想研究一下這母子蠱有何藥理依據。」姜梨面不改色地撒謊。
想到了什麼,他囑咐道:「這是我苗族的東西,你別告訴那個人。」不然依對方的狡猾程度,定會立刻想辦法逃了。
他摸了摸腰間的玻璃瓶子,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何必要以自己為賭注作踐自己,他如今只是恨那人,可不再是喜歡了。可是事實是他確實鬼使神差的養了蠱,目的是想用在那人身上。
「我曉得的。」小杏笑了笑,也沒當回事。
「咦?裴公子呢?怎麼今日沒瞧見他?」小杏好奇地問。
像是要告訴自己他確實對裴邵只有厭恨,而不再有喜歡了,他完全能對那人心狠,姜梨語氣有些惡毒道:「我故意讓他去挑水了。」
小杏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