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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對於自家師尊根本不關心什麼『盛宴』,什麼妖魔,甚至連主角光環都沒閃到他的雙眼這件事實,千尺表示很挫敗,也很惆悵。但很快,多年默契使得他重整旗鼓,信口開河,天馬行空,胡謅八道。
「回稟師尊,舒師姐,不,雲臺峰主方才被魔將所傷,再加之和滄師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爭執,身心俱疲。如今,雲臺峰主已將滄師……滄嶺逐出師門,日後就算正道門人再對滄嶺有所輿論,也斷然再扯不到我天門山身上。不論他是人是魔,『盛宴』為他所破,是不爭的事實,我正道人士皆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論起口若懸河,試問整個三界,誰比得上提刀遛鳥這個坑逼?毫不誇張地說,整個三界都是他天馬行空,胡編亂造出來的。論嘴炮,他不服!
然而,縱使他如何能言善辯,三句不離主角,奈何人舒巨巨關注點根本不在劇情點上啊!
「師姐,你受傷了?傷到哪了?!」舒舉臉色驚變,上前一步想仔細檢查,嚇得千尺拽著舒言一起,連連退後數步。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導致人不僅一眼看見了他身上的斑斑血跡,還看見了他腿上被遊空散人捅的那一刀。總之,怎一個慘字了得!
氣溫又下降了好幾度,因為舒舉方才全身心注意力都在想要怎麼收拾自家徒弟上,導致他並沒有事先察覺到舒言身上的傷。現在親眼看見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原本就已經跌入谷底的心情堪稱雪上加霜!
「放開。」
不怒自威,氣場全開。二人秒懂這個放開是怎麼個意思!但是不能啊!胸口還有洞呢!
千尺和舒言齊齊一震,前者更是嚇得差點兒鬆手!深知此貨尿性的舒言緊忙在鳥兄的腰身狠掐一把,力道之大,掐的他手都有點疼了,千尺險些當場飆淚!
被人無聲威脅了一把,千尺眼淚婆娑地看著氣場碾壓全場的自家師尊,堅決搖頭:「師尊,雲臺峰主現在身心疲憊不堪,也不想這幅模樣見你。如今天門山上下橫屍遍野,恐有妖魔潛伏滋事,還望師尊以大局為重,儘快和宗主匯合,掌控大局才是上上策。弟子雖不才,但也為天行峰首席大弟子,護送峰主回雲臺峰,自是當仁不讓!」
千尺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自家師尊這麼說話。說完之後,他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多年的捱揍生涯告訴他,自家師尊的手百分百已經搭在劍柄上了!吾命休矣!
危機時刻,他已經聽到了利劍出鞘之音,幸虧隊友給力,舒言頭也不抬的幽幽來了一句:「師弟,宗主那邊需要你。師姐自己事情自己會解決,切勿掛念。」
舒舉拔劍的手驟然一頓,隨後冷冷地看向頭也不敢抬的千尺一眼,點頭稱『是』。
千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而舒言卻絲毫不敢大意,直覺告訴他,對方的視線還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帶著探尋的意味,那種令人如芒在背的注視感,久久才散。
人已不見,縹緲空蕩的聲音流轉於空中久久不散:「如有差池,唯你是問!」
嚇得千尺久久不敢抬頭,半響才佩服之至地咂舌道:「我去!跟他講了這麼多大道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從頭到腳無視我也就算了。結果你就一句話就把他給支走了?誒我說黑帥,咱們倆面對的是同一個舒巨巨嗎?你們倆這樣我表示很難過啊!」
「你難不難過我不知道,你不覺得我現在的姿勢巨他媽難受嗎?」舒言幽冷地看著對方,一經提醒,千尺這才發現兩個人的姿勢確實是巨他媽難受!這哪兒是抱啊,壓根就跟兩顆毫不相干的樹死拼硬湊,七扭八歪地纏一起似的!這是外人看著是親密無間,自己看著是趕鴨子上架強扭瓜啊!
千尺一邊撒手一邊飛快退後兩步,生怕再晚了一步,自家師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