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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盛君遷在打鬧中早不知把口罩扔到了哪裡,出了一身的汗,他將打濕的劉海全部攏了上去,露出好看精緻的五官,微微喘著氣,眼鏡滑在唇上,露出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波光瀲灩,彷彿是綴滿星辰的深海,溺死了天邊的一輪圓月。
這一瞬間,趙端突然就想起了不知從哪裡看到的句子。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看到這一刻的盛君遷,他覺得這話說的不對,明明是:
因為有你,這世間的月與雪才可稱之為絕色。
打打鬧鬧的玩了一通雪,兩人高高興興的回了車裡。
盛君遷見他頂著個毛巾呆呆愣愣的坐著,胳膊碰了下他,「愣什麼呢?」
「沒什麼。」趙端醒過神來,問他,「你去哪兒。」
盛君遷報了個別墅的名字。
趙端問:「你還在景誠家住?」
「嗯。」盛君遷偏過頭擦頭髮,沒看出他臉色的變化,道,「你不是都查到了嗎?」
「這個別墅他住過很多人。」趙端知道盛君遷肯定看不上趙景誠,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多嘴提醒了一句,「你別信他。」
盛君遷不以為意:「嗯,我知道。小心的應該是你吧。」
到了目的地後,寒風呼嘯,趙端把他送到門口,步子刻意放的很慢,肩頭落滿雪花。
盛君遷突然想到兩人還沒有互換聯絡方式,拿出了手機:「我的微信,你掃一下吧。」
趙端兩手插在衣服口袋裡,死死地捏著手機控制著自己,最後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很感謝你那天的幫忙,這是報酬。」
盛君遷笑意凝固在嘴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不願意再同自己有瓜葛,不知從哪來一股無名火,把支票疊成紙飛機,狠狠地砸在趙端的額頭。
看著這人額頭浮上一個紅點,冷哼一聲:「你要真想感謝我的話,不如找個合適的理由幫我把這個別墅炸了吧。」
趙端:「……」
盛君遷說完就轉身走了,步伐飛快,彷彿多看他一眼都會被感染病毒。
————
回到臥室,撲鼻而來一股子酒味,盛君遷扶了扶眼鏡,窗外寡淡的月光傾灑進來,他這才發現被掩蓋在陰影中的趙景誠,腳邊一地的菸頭,身旁是一堆歪七扭八不知名的酒瓶。
自己的領域被人這麼糟蹋,盛君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抬腳就要走,卻聽趙景誠背對著他喊趙端的名字。
盛君遷腳步一怔。
回頭卻看他醉的不省人事。
帶著一股子酒氣,比起路邊的流浪漢都不如,又哭又嚷的叫著趙端,其中夾雜著些汙言穢語。
盛君遷忍了忍。
沒忍住。
就連酒精都忘記噴。
隨手拎起一個酒瓶估摸了個不會致命的地方,乾脆利落的就砸了下去。
疼痛讓趙景誠恢復了些許神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俯身趴在地上就想吐,盛君遷迅速退後到門口,但凡他要敢吐,他就敢再砸。
趙景誠乾嘔兩聲沒吐出什麼東西,覺得肩膀疼,摸了一手血,他迷茫的問:「……我怎麼了?」
盛君遷心安理得的騙一個酒鬼:「你喝多了,拿著酒瓶打蚊子。」
「……哦。」
趙景誠腦子鈍鈍的,沒再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自言自語道:「趙端他不要我了……」
「他讓我滾得遠遠地,讓我出國,讓我再不見他……」
突然,不知什麼刺激到了這個偏執的瘋子。
他踉蹌的站起來,雙眼發紅,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稀里嘩啦的落地聲中,趙景誠陰鶩的指著